他低声念几句经文,高高举起法杖。
……
杖打声声接着声。
巴尔米站在石窟外,听得头皮发麻,昙摩罗伽却吭都没吭声。
半个时辰后,老僧离开,巴尔米吐口气,快步走进石窟中。
……
巴尔米避开巡视僧兵,回到石窟。
昙摩罗伽仍然立在龛室下,满室烛火摇曳,他摘下头巾,撕开伤疤,露出本来面目,道:“去请提多法师。”
音调清冷。
巴尔米应喏,转身出去,半个时辰后,领着名身披灰色袈裟老者踏入石窟,退出去。
瑶英,发誓等天气暖和以后定会卖力劳作。
瑶英坐在烛台旁,边翻看账册名录,边听亲兵个个上前汇报,心里暗暗感慨:这些亲兵原本都是粗人,现在个个领别差事,有带着流民盖房子,有教孩子习武,有成教书先生,有天天守着葡萄干,有嘴皮子厉害,和精明胡商打嘴仗、砍价抬价,有整天在市坊转悠,买马、买羊、买牛……再历练段时间,个个都能独当面。
亲兵七嘴八舌地汇报完,其中个想起件事,拍下脑袋,脸上腾起愤怒之色,气呼呼地道:“公主,福康公主也来圣城!”
瑶英抬起眼帘。
亲兵冷笑连连:“属下说错,福康公主现在是北戎公主,她不知道怎成北戎公主,出使王庭,来到圣城第天就指名道姓要见您!”
昙摩罗伽站起身,脸上神情平静,走到另间起居禅室,脱下带血内衫,取过架上绛红色袈裟穿上,拿起串持珠,笼在手腕上,绕几个圈。
过于宽大袈裟裹住他修长结实身体,也遮住肩背上新鲜伤痕。
声细微轻响,方软帕从他脱下内衫袖间滑落出来。
巴米尔连忙俯身捡起软帕,怔怔:软帕柔软细滑,料子精细,刺绣山水图案精美富丽、烟云浩渺,有股暖甜香气,还绣有方方块块汉字诗文,看就知道不是佛子所
老者颧骨瘦削,双褐色眼睛看去黯淡无神,眼底却有精光闪烁,颤颤巍巍地走到龛室下,轻声道:“贫僧乃寺中维那,掌管戒律,使诸事有序,众僧严守戒律,王召贫僧前来,有何吩咐?”
昙摩罗伽双手合十,掀袍跪下,道:“弟子罗伽违犯大戒,理当领罚。”
老僧眼皮颤动几下,双手合十,问:“王犯何戒?”
“杀戒。”
老僧叹口气,“乱世之中,护卫国朝,庇佑众生,不可避免。不过王是沙门中人,既然犯大戒,确实不得不罚。”
瑶英啼笑皆非:“她要见?”
亲兵点头:“北戎正使亲自来王寺,说公主是北戎公主故人,要求见见公主,寺主回绝,说您在大殿为佛子祈福,谁也不见。”
“他们不敢得罪佛子,只得罢。不过属下看到北戎使团人在王寺外出没,他们肯定是想等公主出门时候带福康公主来见您。”
瑶英双眼微眯。
朱绿芸为什定要见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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