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文昭公主和摄政王说什,摄政王总是声不吭,文昭公主如既往。这两天摄政王连人影都不见,只有夜里才回来,那时候文昭公主已经歇下。”
毕娑皱眉沉吟。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丹古压制不住功力时候有多可怕,文昭公主为什点都不害怕?
苏丹古又为什……没有对公主动怒呢?
……
被晾在边缘觉瞅准机会,噔噔几步冲上前,小声问:“将军,你收到信?”
毕娑点点头,四下里张望:“三天前出发,刚好在路上收到你信,摄政王呢?”
自从瑶英行人出发后,他心神不宁,寝食难安,几次想要动身去高昌,都被赤玛和巫医给拦住。三天前圣城来客人,赤玛忙着宴请宾客,他找到机会偷偷溜出圣城,刚到沙城就看到苍鹰带回来信,更是心急如焚,路快马加鞭,正好在这座驿舍和返回他们遇上。
缘觉神色紧张,声音压得低低,用梵语道:“摄政王这些天独来独往,白天时候总不见人,不过夜里肯定会回来,不敢离得太近,今天早上摄政王往东边去,还没回来。”
毕娑眉头紧皱,问:“摄政王伤人?”
阿史那毕娑大踏步走到瑶英跟前,刚从马背上下来,面孔青白,身寒气,风尘仆仆,不过笑容依旧灿烂。
“公主别来无恙。”
瑶英揭开面罩,用软鞭拂去长靴上雪泥,视线落到毕娑伤腿上。她离开圣城时候他走路还瘸拐,巫医要他静养几个月,他怎这快就能骑马赶路?
“将军伤好?”
毕娑笑,故作卖弄地踢踢长腿,“多谢公主挂念,好得差不多。”
屋中,瑶英脱下氅衣、兽皮手套,掸掉身上飞雪,透过毡帘掀起条小细缝,望着门外。
毕娑和缘觉凑在起小声说话,她听不见他们在讨论什,就
缘觉摇头:“摄政王没伤人。只有那晚摄政王散功时候,时情急,靠得太近,被内力所震,受点轻伤,吃枚药就好。”
毕娑看看缘觉脸色,神情凝重。
缘觉拍拍脑袋:“还有……这两天文昭公主和摄政王说话,摄政王没有理会她,不过文昭公主好像点都不计较,每天都会问摄政王去哪里,吩咐亲兵给摄政王留热饭热饼,天天都是如此。”
毕娑瞳孔猛地缩:“摄政王不理会文昭公主?怎个不理会?文昭公主是什反应?你细细说来。”
缘觉边回想,边慢慢地道出这几日路上情形。
他看着瑶英,碧色双眸盈满温柔笑意:“担心公主,刚养好伤,特意赶过来接公主回王庭,听说高昌郎君个个俊朗不凡,能歌善舞,公主没忘吧?”
瑶英抬眸,乌漆黑亮眼睛盯着毕娑看半晌,笑笑。
“天寒地冻,将军腿伤还没痊愈,进屋说话罢。”
她声音依旧柔和。
毕娑时语塞,看着瑶英毫不犹豫利落转身进屋背影,慢慢收起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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