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达摩脸色苍白,把攥住海都阿陵胳膊:“王子,你可以拿当人质!依娜不敢杀!”
海都阿陵眼角斜挑,扫视他几眼,毫不犹豫地扼住他喉咙,抓着他
“有刺客!抓住他!”
“夫人有令,不留活口,谁砍刺客脑袋,赏百金!”
海都阿陵脸色变,怒目瞪向尉迟达摩:“你设伏?”
尉迟达摩也大惊失色,慌忙从榻上爬起,哆哆嗦嗦地道:“没有!是不是你来时候,bao露行踪?”
嗖嗖几声让人胆寒破空之声连响,箭矢划破空气,如张大网,罩向毡帐。
说着,激动地坐起身,眼神阴鸷。
“王子若能助复仇,杀依娜那个毒妇,高昌愿效忠于王子,助王子夺得大汗之位!”
海都阿陵唇角浮起抹笑,盘腿坐下,并不接尉迟达摩后面那句话,“国主言重,如今也是处境艰难,只求能够保住性命罢。”
尉迟达摩瞳孔缩。
海都阿陵太冷静,到这个地步都绝口不提想取代瓦罕可汗话,不落人把柄。
公主,有她在,这些歌姬不过是群低贱奴隶罢。
贱人!居然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!早晚要剥她们皮……
依娜夫人按下怒火,拂袖而去。
宴会笑闹喧哗。
个时辰后,从喧嚷厅堂走来道身影。
海都阿陵拔出藏在腰间匕首,冲出毡帐,边左躲右闪,挥开几支箭矢,边沉着地扫视圈。
廊道、厅堂里密密麻麻挤满亲卫,宴会上宾客抱头四散而逃,四面墙角、屋顶上埋伏弓箭手,箭矢上涂有毒汁,寒光闪烁。
院墙外喊声震天,围过来人越来越多。
海都阿陵咬紧牙关。
依娜怎会知道他来高昌?为什设伏杀他?难道她知道金勃死在他部下手里?
他不动声色,双眼赤红,沉痛地道:“王子乃北戎第勇士,本该鹰击长空,受万人崇仰,几位王子心胸狭窄,嫉妒王子贤能勇猛,屡次加害,王子再不为自己做打算,恐怕就和样,大难临头啊!”
海都阿陵笑笑,“来见国主,就是在为自己打算。”
帐中光线幽暗,两人对视,心中各自计量。
这时,毡帐外遽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,帐前人影晃动,无数手执火把亲兵从角落里窜出来,扑向毡帐。
方才还幽静廊道霎时挤满人,呼声,喊声,叫声汇成片,屋瓦震动。
守卫亲兵上前,打量对方几眼,见来人是个满头珍珠,身着宽大纱裙、面罩神女面具女子,对望眼,退回原位。
夫人都说不必拦,他们用不着多管闲事。
女子扭着腰踏进毡帐,周身气势陡然变,摘下面具,露出张英俊面孔,高鼻深目,双浅黄色眸子,眼神锐利似鹰隼。
“国主考虑得如何?”
尉迟达摩瘫在榻上,红发披散,衣襟大敞,冷哼声,道:“依娜蛇蝎心肠,囚禁本王,杀孩儿,尉迟达摩和她势不两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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