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觉不敢抬头,抖如筛糠,汗流浃背。
半晌后,杀气渐渐敛去。
仿佛云销雨霁,冰雪消融,让缘觉胆战心惊杀意烟消云散。
他悄悄抹把汗,抬起头。
灯火昏暗,静坐苏丹古似乎体
他心里咯噔下,抬起头。
苏丹古坐在榻前,双眸微垂,眉心紧皱,隐隐约约似有点嫣红浮起,浑身肌肉线条鼓胀饱满,玄色衣袍绷得紧紧,几乎要碎裂开来,周身杀气冲天。
缘觉脸色巨变,想要上前,双腿却无法动弹。
屋子里充盈着肃杀之意,苏丹古眉心越来越红。
无形压力朝缘觉扑来,强大磅礴威压之下逼得他软倒在地。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,手脚并用,挣扎着爬出屋,脸色惨白,冷汗湿透重重衣衫。屋外冰冷夜风吹到他脸上,他急促喘息,喉头涌起腥甜之意,哇声,呕出口鲜血。
原本属于他东西都被抹去。
才几个时辰不见,他身上发生什?为什变化这大?
瑶英满腹狐疑,出屋子,眼珠转转,小声问缘觉:“摄政王回来以后见过什人?”
缘觉警惕地问:“公主问这个做什?”
瑶英看着他,眼波流转。
报网。
原来北戎有支专门刺探敌情、侦查各国动向斥候部队,而且规模肯定超出她想象。
她叹口气,心情沉重。
东西阻隔,几百里荒无人烟荒漠、饥饿困苦和病痛都不算什,难是怎通过道道封锁盘查。
瑶英双眉略皱,坐着沉思。
静夜里传来几声脚步轻响。
缘觉立刻爬起身,擦干净嘴角血迹,对听到声响赶过来查看亲兵摇摇手,示意无事。
亲兵退下去。
缘觉心脏阵狂跳,转身进屋,掩上门,不敢靠得太近,跪在门边地上,伏首,额头紧贴着手背,颤声道:“王,您该服药。”
威压陡然,bao涨。
缘觉挺直胸膛,脸无可奉告表情。
瑶英笑笑:“没事,随便问问。摄政王这晚还没休息,就是铁打人也受不住,你多劝劝他。”
缘觉神色缓和,嗯声,目送她背影转过长廊看不见,反复想着她刚才那句问话,来回踱步。
苏丹古回来以后就个人待在屋中,没有用饭,也没有吩咐什,只和公主说几句话,他不敢进去打扰。
盏茶工夫后,缘觉咬咬牙,推门进屋,长靴刚刚踏进屋中,立刻被扑面而来刚猛劲风杀气逼得后退步。
苏丹古没有出声打扰她,屋中静悄悄,落针可闻。
烛火忽地颤,灯光黯淡,瑶英猛地回过神,也不知道自己思考多久,起身告辞:“多谢将军为解惑。天色已晚,将军连日劳累,早些安置罢。”
苏丹古没有做声。
瑶英盯着他看会儿,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,她觉得他比平时更冷漠,虽说他直都是这副浑身杀气模样,但她能感觉出细微差别。
就像柄杀人刀重新开锋,寒光闪闪,阴冷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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