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都阿陵野心勃勃,旦取代瓦罕成为新北戎可汗,必定会挥师踏平中原。但愿谢青记得她嘱咐,救下金勃,金勃虽然蠢钝,到底是瓦罕亲子,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场。
苏丹古拨转马头,带着瑶英穿过条条空荡荡巷道,他反应灵敏,总能避开巡视禁卫。
驿舍方向不停发出巨大燃烧声,烈火照亮半边天际,墙头屋瓦积雪笼层彤红暗光,瑶英仿佛能感受到远处焚烧烈焰,脸颊被烤得发烫。
她边担心谢青安危,边思考海都阿陵会不会还有其他阴谋诡计,神思恍惚,也不知道过多久,马蹄声忽然停下来。
他们停在处僻静宅院前,门廊挂两盏灯。
脑海里道雪亮电光闪过,瑶英震,“他们是冲着金勃来!莫非海都阿陵已经来高昌?”
尉迟达摩只知道他们是昙摩罗伽派来使者,还不清楚他们身份,他为人圆滑,能屈能伸,年年向王庭递送国书,用词谦卑,不会无缘无故得罪昙摩罗伽,至少不会在密会之前就下手杀他们,夜袭人应该另有主使。
瑶英只能想到海都阿陵。
苏丹古道:“未必是他亲自动手。”
瑶英点点头,想起金勃身边那几个跋扈张扬护卫,个念头飞快腾起,道:“说不定金勃出发时候,海都阿陵已经在他身边安排杀手,等金勃到高昌以后,杀手立刻动手,海都阿陵人在北戎,不仅可以洗去嫌疑,还能嫁祸给尉迟达摩。”
大火熊熊燃烧,浓烟滚滚。
看火势,整个驿舍已经烧得不成样子,有人在烈火中叫喊嘶吼,悲切凄厉,歇斯底里。
瑶英想起留在驿舍谢青和其他亲兵,头晕目眩,背上渗出层冷汗。
夜风吹过,她身子轻轻战栗起来。
耳畔道声音响起:“驿舍人出城,放火是为向们示警,有人夜袭。”
灯火摇曳,罩下暗影里站个人,听到马蹄哒哒,人飞快迎出来,正是留
瓦罕可汗重视狼族子孙荣誉,不愿背后伤人,海都阿陵可没有这个忌讳,何况金勃他们曾几次设下陷阱谋害他性命,要不是他勇武过人,早就死在几兄弟手里。
瑶英双眸掠过丝惊骇,喃喃地道:“假如海都阿陵在每个王子身边都安排杀手……”
王子们瞒着瓦罕可汗借援兵除掉海都阿陵,海都阿陵将计就计,留在北戎,暗中派杀手潜伏在王子们身边。
这样来,他不仅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对手,还能借此事逼迫尉迟达摩这样人和他联手,等瓦罕可汗反应过来时,已经无力挽救。
瑶英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。
冷淡得不带丝烟火气,又有种能安抚人心平静。
瑶英心口蓦地松,徐徐地吐出口气。她相信苏丹古,他话不多,既然这说,定有七八分把握。
他和亲兵之间肯定有什约定暗号。
瑶英慢慢回过神来,“夜袭人是冲着们来?尉迟达摩走漏消息?”
苏丹古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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