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有些好奇，视线落在他笔下，发现他在写梵语，她看不懂。
他这是在直接翻译她背诵
内容吗？
她看
会儿，还没看明白，昙摩罗伽忽然抬起头，视线和她对上。
瑶英怔，朝他笑笑，眉眼微弯，双眸乌黑发亮。
像枝头花，开得灿烂明艳，满是青春骄气，眼神充满信赖。
屋中静悄悄，只有笔划过纸张窸窸窣窣声。
不会儿，瑶英默写完，递给缘觉，缘觉送到昙摩罗伽案前。
昙摩罗伽目十行，先扫视遍，然后又从头看起，这回看得很仔细。
看完后，他放下纸张。
“公主可有《心经》梵语本？”
昙摩罗伽在处理公务，身袒肩袈裟，蜜色肩膀柔润亮泽。
寺主先恭敬地行礼，向近卫通禀，等缘觉示意他进去，立刻带着几个僧人进禅房回禀事情经过。
昙摩罗伽听完他禀报，抬眸，看向站在门前瑶英。
瑶英会意，走进去。
昙摩罗伽吩咐缘觉：“取纸笔。”
瑶英不知道缘觉真把她当成佛陀对昙摩罗伽考验，每天规规矩矩上早课。
通常她都是独来独往，这日却有几个僧人在讲经结束后拦住她，张口就是大串梵语。
她没听懂，脸莫名其妙。
僧人又是串她听不懂胡语，旁边另个僧人不满，拉着僧人激烈地辩论起来，两人越吵越激动，旁边几个僧人参与进来，很快引来寺主注意。
“怎
回事？”
现在不计较他吃肉？
昙摩罗伽垂眸，指着纸上句话，轻声询问瑶英默写句话。
瑶英回过神，低声回答。
昙摩罗伽嗯声，提笔修改之前写下字，不
瑶英摇摇头，佛经典籍原始版本大多是梵语，然后有不同译本，她嫁妆里有很多梵语版本佛典，但是没有《心经》梵语版。
几个僧人听到这里，窃窃私语起来，其中人神情颇为激动。
昙摩罗伽淡淡地瞥他眼。
僧人脸上通红，停下争论，低下头。
昙摩罗伽让缘觉取来纸张，提笔，对照着瑶英刚刚默写汉文，开始书写。
缘觉搬来张小案几，拿来纸笔，放在昙摩罗伽右侧。
昙摩罗伽问瑶英：“公主可否默写出前些时曾背诵过《心经》？”
他看着她，眸子像蓄泓碧水，清冷又温和。
虽然没有刻意安抚意思，却能让人立刻心平气和。
瑶英定定神，点点头，走到小案几前，盘腿坐下，提笔开始默写。
寺主赶过来调停。
争吵僧人并没有压低声音，反而越吵声音越高，还用手拉扯对方，拍对方肩膀，争得面红耳赤。
寺主大怒，不过当他听明白几人在争吵什之后，并没有呵斥他们，而是皱皱眉头，道：“此事
做不主，得由师尊来做出决断。”
瑶英还没听清僧人在争论什，就和争吵僧人起被寺主送到昙摩罗伽禅房去。
院中沙枣树银白色花朵已经快落尽，满地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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