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王宫,瑶英吩咐亲兵:“这些天谁都不许再出宫,北戎人在圣城。”
众人知道轻重,点头应是。
瑶英想起海都阿陵唇边那抹志在必得笑容,寝食难安。
她不会再落到他手里,她定要回中原。
……
庭院角落里,个身穿半袖长袍男人懒洋洋地倚靠在佛塔旁,边和身边僧人交谈,边抬眸看她,浅金色眸子在日光下闪耀着令人心悸冷芒。
是海都阿陵!
见她认出自己,海都阿陵嘴角勾,抬抬下巴,线条粗犷刚毅。
瑶英不想和他同处室,起身离开席位。
毕娑脸茫然地站起来,看她神色不大对劲,朝她刚才看方向看去,视线和海都阿陵撞上。
俊美,气度出尘,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重病痕迹。
瑶英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见过昙摩罗伽站立姿态,刚才他踩着大臣肩膀登上高台,长身而立,身形高挑挺拔,看起来好像比毕娑还要高点。
他患到底是什病?
法会持续个时辰,阿史那毕娑听到半,引导瑶英从人群退出来,带她去佛寺。
佛寺将要举行辩经大会,等昙摩罗伽宣讲完,大会就开始。高僧们早就到,除去参观法会,剩下人已经在为辩经做准备,庭院间挤满僧人,有些人盘地而坐,闭目冥想,有些人已经和身边人争执起来,叽里呱啦大声争辩。
瑶英不知道,八千里之外中原,也有人在想着她。
几个月前,长安。
匹快马从裴家出发,骑手日夜兼程,连赶三天三夜路,抵达京城,气都来不及多喘几口,直奔东宫。
太监尖声通报:“殿下,派去裴家人回来!”
脚步声骤响,身着太子礼服男人大踏步走出里间,凤眼赤红。
两人对视会儿,海都阿陵撇撇嘴角,收回眼神,唇边抹讥笑。
毕娑脸上涨得通红,拔步跟上瑶英,羞惭地道:“文昭公主,北戎也派僧人过来和王辩经,不过不知道北戎派来使者是海都阿陵王子!”
“公主不必害怕,这里是王庭,他不敢乱来!”
瑶英匆匆走出佛寺,慢慢定下心神,脚步顿,回头朝毕娑笑笑:“不想看到他,不能陪将军观看辩经大会。”
毕娑忙道:“正好也不想看,送公主回王宫。”
寺中气氛紧张而活跃,留寺小沙弥们个个满脸期待,等着睹昙摩罗伽舌战群僧风采。
他早年盛名就是在次次辩经大会上赢来。
瑶英跟着毕娑找到他们席位,百无聊赖地环视圈。
毕娑低头和她说起几件小时候在佛寺修行趣事,道敏锐目光突然扫过来。
瑶英心口猛地跳,迎着那道视线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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