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娑得到瓦罕可汗许诺,也不多做纠缠,告辞离去。
他背影刚刚消失在帐门前,海都阿陵立刻朝瓦罕可汗下拜,满面愧色:“侄儿在中原时,见那位魏朝公主是人间绝色,便将其掳至帐中,打算敬献给大汗,没想到她竟然和佛子有瓜葛,半路让人跑。侄儿大胆妄为在先,无能在后,请大汗责罚!”
帐中诸人直翻白眼。
瓦罕可汗沉默不语。
海都阿陵跪在地上,动不动。
毕娑抱臂而立:“王是出家人,不能迎娶公主,公主无所求,愿效法摩登伽女,为王修习,王答应,这是佛陀对他考验。”
海都阿陵瞳孔猛地缩:昙摩罗伽居然真答应李瑶英那天求婚?
让李瑶英入寺修习,不就是把美人藏在身边吗?!
他就不怕消息传遍王庭,人心浮动?
海都阿陵飞快思考:当初叶鲁可汗只看李瑶英眼就以凉州为聘,他怎劝说都没用。叶鲁部几个王子看到李瑶英后,更是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。
是不是扣押过魏朝公主?”
从李瑶英被昙摩罗迦救下那刻起,海都阿陵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,见毕娑都找上门来,知道这事必然瞒不住,没有否认,轻佻地问:“魏朝公主现在不是在佛子那里吗?怎,佛子这是要为个女人和北戎交恶?”
瓦罕可汗面色如常,温和地道:“狼奴,已和王庭君主订立盟约,还立下誓言,不会为难对方家眷。魏朝公主仰慕王庭君主,千里迢迢追随而来,她嫁妆被你扣押,现在王庭君主派人来讨要那些嫁妆,你看该怎办?”
他神色慈和,眼里甚至带几分笑意,但在场人都明白大汗笑容代表着什。
帐中诸人汗流浃背。
片沉水般寂静。
半晌后,瓦罕可汗起身,扶起海都阿陵,语重心长地道:“算,你也是片孝心。”
海都阿陵副诚惶诚恐之态:“多谢大汗体谅!”
瓦罕可汗拍拍他肩膀,笑笑,“这些年西域诸国献上美人宝物不知凡几,佛子从未动心,如今他却为个女人嫁妆大动干戈,看来你眼光很好,那魏朝
他自己呢,也因为李瑶英美色而对她格外有耐心。
难不成昙摩罗伽也被李瑶英美色迷惑住?
他果然小看那个女人,以为将她带到八千里之外西域就能让她彻底绝望,再老老实实臣服,没想到她认识佛子,现在连佛子都为她倾倒。
海都阿陵心中冷笑。
越是如此,他越是要得到那个女人。
海都阿陵心中恼怒不已,但是面上只有恭敬,没有片刻犹豫,顺从地道:“自当如数奉还。”
瓦罕可汗点点头,脸上满是笑容,眼底却有阴狠之色掠而过。
海都阿陵看向毕娑,话锋突然转,“敢问王庭君主以什身份来讨要魏朝公主嫁妆?”
毕娑平静地道:“魏朝公主愿嫁给们王。”
海都阿陵嘴角勾:“喔,所以你们王这是打算要破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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