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仍是淡淡地道：“因为
是大魏人。”
海都阿陵扬眉：“能为七公主复仇，等杀
太子，可以扶持李仲虔登基。”
瑶英冷笑：“不劳王子操心。”
代嫁之后
种种是她和李德、李玄贞之间恩怨情仇，等她脱身以后，自
原来荒凉叶鲁部并不算远离故土，几千里外西域，才是真正遥远。
当晚，瑶英被带到海都阿陵帐篷里。
“七公主怎
会看出身份？”
这个在狼群中长大男人身体壮实，站在长案边，犹如
座雄壮山，手里拿把刀，正在慢条斯理地剖开只还未死透野鹿。
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虽然刚刚偷袭魏朝、和魏朝结仇，海都阿陵仍然完全不惧魏朝，在距凉州只有日里程地方抓到瑶英后，他才不慌不忙地带着人马返回。
瑶英被关在安铁架马车里，由海都阿陵亲兵亲自看守。
她终于吃到新鲜食物。
下午，北戎兵将个胡婢送到瑶英身边。
瑶英诧异地看着对方：“你怎在这里？”
使连日奔波煎熬，神情憔悴，她依旧高贵而美丽，似山巅凌雪盛放花。
海都阿陵挑挑眉，抬起手臂，白隼降落在他胳膊上，叼叼他手指头。
他嘴角勾起。
驯服这个汉人公主过程如此畅快，更甚当初熬鹰征服感。
……
瑶英站在长案前，淡淡地道：“听兄长提起过北戎王子。”
“喔？”海都阿陵头也不抬，长刀利落地剥下野鹿皮，“确实和李仲虔交过手，他很英勇。”
他话锋转，“不过李仲虔深受重伤，直昏迷不醒，镇守凉州人是你们太子，据所知，你和太子之间有仇，如果不是东宫设计，你不会落到今天境地。”
海都阿陵抬起头，浅黄色眸子在烛火中犹如对晶莹琉璃。
“你父亲拿你交换叶鲁哈珠忠诚，太子让你代替他心爱女人出嫁，大臣在你兄长受伤时候见死不救，你为什还要给他们通风报信？”
塔丽擦擦眼角：“奴记得公主吩咐，您离开后，奴也趁乱逃走，不久叶鲁部就被北戎吞并，大王子、族老全都死……奴刚刚找到安身地方，部落里男人就被北戎人杀光，们这些女人成他们奴隶。”
河陇已经被北戎占领，所有部落都被迫臣服，男人被杀，女人成为奴隶。
塔丽压低声音说：“公主，奴听他们说，北戎可汗在西域攻打王庭，吃败仗，召阿陵王子回去，阿陵王子这是要带们回西域。”
瑶英轻轻叹口气。
不久前，她和塔丽说起流沙河，说起塔丽故国，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那个遥远域外之地。
瑶英成海都阿陵战利品。
似乎很满意她顺从，他答应留下谢青几人性命。
被送上马车之前，瑶英回头看眼矗立在暮色下群山，层岩叠起，山河壮丽。
她会回来，她会翻过那巍峨群山，回到故乡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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