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
谢超想想,应喏:“公主,伏击们是南楚人!他们伪装成水匪,烧们粮草,大王追击敌军,中他们毒箭,不到盏茶工夫就浑身麻痹,不能动弹,南楚人趁机回头反攻,大王中几刀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偷偷抬眼看瑶英,见她虽然面色苍白,但没有吓得惊慌失措,脸上神情镇定,稳稳地站着没动,心里暗暗松口气,接着说下去。
“大王昏迷前让和其他几人潜水出谷求援,大王还让带话给长史,说三皇子、四皇子不可信。”
瑶英回到书房,展开舆图细看。
长江中游带沿岸地形复杂,南楚、魏朝和几支割据方势力犬牙交错,李仲虔遇伏地点离南楚所占黄州很近。
“为什要装傻?”她问。
谢超羞愧地低下头。
瑶英已经猜到几分,心里五味杂陈:“阿兄是不是嘱咐过你……不管出什事,都不能惊扰到?”
谢超哆嗦两下,挣扎着下地跪在地上:“公主恕罪。”
李仲虔受重伤,昏迷前吩咐他,回京以后立刻找长史想办法,不能惊动七公主。他在驿站见到七公主,情急之下扑上去求救,这会儿清醒过来,想起李仲虔叮嘱,不敢透露太多,想等长史来再说。
不知道是不是刚吃药缘故,谢超神思恍惚,反应迟钝,问他什,他反应半天才含含糊糊地答上句。
医者说谢超这是累狠。
徐彪急得直跳脚,推开医者,揪着谢超衣领怒吼:“伏击大王到底是谁?”
谢超摇头:“小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大王受伤?大王昏迷几天?你们还剩下多少人?敌军有多少人?”
谢超说李仲虔重伤昏迷,处境危险,身边只剩下几十个亲兵。
南楚将他们围困在河谷之中,他们插翅难飞,根本坚持不几天。
甚至可能在谢超赶回来路上,李仲虔已经出事。
瑶英想起他走之前说话。
他说只要能活着回来,不在乎折节投降。
瑶英轻轻地叹口气。
都到生死关头,李仲虔还想着不能把她卷进来。
九岁他沉默寡言,十岁他,bao戾阴郁,二十岁他浪荡不羁,不管是哪个李仲虔,始终坚定地站在她身前,为她遮挡风雨,撑起片岁月静好晴空,让她可以在乱世之中无忧无虑地长大。
“你也是奉命行事,何罪之有?”瑶英叹口气,“问你,阿兄是怎受伤,伤得重不重?”
她微微加重语气,“阿兄命悬线,现在王府由做主,长史也听命令行事,问你什你就答什,不许有任何隐瞒。耽误事,唯你是问。”
谢超脸茫然。
“蠢货!你还知道什?”徐彪气极,拳头捶在墙上,震得房梁都在晃动。
谢超不敢吭声。
其他几个亲兵面面相看。
瑶英眉头轻蹙,眼神示意亲兵拉走徐彪,走到床榻前,垂眸看着谢超,双大而修长媚眼,眼角微翘,秋水潋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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