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伯。”瑶英面色平静,“假如圣上没有那个打算,又怎会召见?”
长史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,眼角发红,颤声道:“圣上怎能答应?!朝中大臣怎能答应?您是正儿八经公主,您与人为善,乐善好施,关心民间疾苦,您从没在圣上面前做过件任性事……”
他越说越伤心,偷偷抹下眼角。
“您从小体弱,直在吃药,三岁之前没下过地,五岁时候又遭难,这些年圣上南征北战,您跟着颠沛流离,总算能才过点太平日子……圣上怎忍心!明明是福康公主惹出来祸事,怎能让您替嫁?”
瑶英望着艳阳下闪烁着璀璨华光金阙,淡淡地道:“是啊,阿耶怎忍心
那天佛诞法会,她知道李玄贞打算,躲回王府。
本以为叶鲁酋长没看到她脸,算是逃过劫。几天后,麻烦还是找来。
还是个大麻烦。
叶鲁酋长主动求婚,李德立即召见过大臣,君臣密议个上午,留下叶鲁酋长求婚书。
第二天,李德召见瑶英。
“只有太子认出来。”
郑璧玉呆呆。
“太子日对七公主狠不下心,就日杀不秦王。”魏明神情严肃,“某图谋以七公主代嫁,不仅仅是为保住福康公主,也是为除去秦王这个威胁。太子狠不下心,那就由某来替太子下手!”
郑璧玉浑身发冷。
魏明将李瑶英视作政敌,事涉朝堂,不是你死就是亡。她不能插手。
身边,秦王醉酒,舞伎突然发难,七公主第个反应过来,扑在秦王身前,舞伎那刀砍在七公主身上。”
郑璧玉面露惊讶之色。
魏明接着道:“那刀只划破七公主衣衫,因为太子出手。”
李玄贞和李仲虔素来不和,兄弟俩坐席个在西个在东。
舞伎刚刚亮出弯刀时,李玄贞动不动,坐着吃酒。
瑶英回首遥望城北离宫,种荒诞感浮上心头。
李玄贞是天命之子。
朱绿芸是他心爱女人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天命抗衡,小心翼翼保护阿娘,保护阿兄,远离是非。
是非却不肯放过她。
……
太极宫。
瑶英立在丹墀之上,头戴莲花珠冠,身上袭石榴红地鸾凤衔瑞草纹翻领锦袍,丰肌如雪,容色光艳。
长史站在她身后,轻声说:“贵主,您不必担忧,您是圣上女儿,圣上肯定不会答应让您去和亲。”
瑶英嘴角扯下。
魏明那时也在场,心中暗喜,只等李仲虔血溅三尺,忽然道身影掠过,如苍鹰搏兔,接着寒光闪,舞伎惨死在李玄贞剑下。
郑璧玉喃喃地道:“太子真正想救人是七公主。”
魏明颔首:“不错。”
郑璧玉皱眉:“怎没人提起过七公主当时也在?”
魏明眼神闪烁下:“因为当时没人知道秦王身边那个为他挡刀小僮仆就是七公主,女子不能出席庆功宴,秦王许是为哄七公主高兴,让她扮成僮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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