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广渊说:“其实不明白,都是同个父母,为何要受此偏待。便发誓,定要出人头地,做番事业给他们看看。”
“发妻,是母亲给定亲。她也没读过什书,只晓得听话。听母亲话。后来遇到贺将军,他看忠厚,又念及父亲交情,对很是倚重。说实话,当时对贺将军,比对自己家人要敬重得多。他也是少有能对公平以待人。”
宋初昭说:“所以你对外祖父,多有敬仰,想报答他恩情吗?”
宋广渊说:“谈不上什报答。娶你母亲,远走边关,是自愿。所求是平步青云,恰好碰上这个机会。之后贺公确实对提携诸多,宋家能有今日,怕是京城中不少人都要眼红。若非如此,至今还是贺将军手下位小小将士,替人打打杂务,平日做些无甚大用事。”
宋初昭盯着他动动嘴唇,然后说:“父亲,你这样说,是想叫能好过些吧?这多年,无论是情义还是私心,怎可能分得那清楚呢?”
宋初昭几乎是跑进家里。
她脸上有微微热意,手心攥着东西在出汗,正要低头打开时候,突然发现宋广渊站在前面。她手抖下,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,连忙把盒子收进袖子里。
“爹,你等啊?”
宋广渊假装没看见她小动作,问说:“你母亲说,都告诉你?”
宋初昭点头。
宋广渊偏过头,笑下:“只是直言罢。贺菀心地善良,对母亲诸多忍让,但你不必觉得亏欠她什。当初做决定人是自己,如今享着富贵荣华,是整个宋家。母亲从前就对大不满意,自然也不会对你们有什好脸色。可你记住,在宋家,无人能说你什。你只管大着底气,回应他们。没必要因着,在这里受委屈。”
宋初昭说:“爹,知道你苦心。你不必替们担心。”
宋广渊停下来,与她面对面地站着,说:“昭昭,你是亲手带大,你在身边十多载,视你如亲子。只是,这父亲向来不算合格,总是忙于公务,对女孩儿不知该如何教养,待你过于严苛。多是你母亲在管教你。你跟着,在边关吃过不少苦头。如若当初你是生在京城,如今应该轻松惬意得多。”
宋初昭说:“没有这个如果。而且还挺喜欢边关。”
宋广渊点头:“是,没有这个如果。但
宋广渊在前边带路,招招手说:“与走走吧。你是如何想?”
“没如何想。”宋初昭跟上他脚步,说,“父亲你如何想?”
宋广渊迈在小路上,仰下头,似乎在回忆该从何处说起。
黄昏下光色越发昏暗,他影子也变得模模糊糊。
终于,宋广渊开口道:“幼时,常被人看不起。空有身孔武之力,却并未念过多少书。母亲也不喜欢,她偏爱三弟,什都要紧着三弟来,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什出息,宋家想光耀门楣,只能依靠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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