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昭深吸口气,摆出个笑容来:“现在有空坐在这里放言高论
宋初昭握着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,她没有注意,直到发现时候,手中木筷已被她掰成两折。
宋初昭听见声音,赶紧低头看下,默默把筷子放到靠墙角位置,重新抽出双,朝对面人尴尬笑道:“不必理会他们。群无能嘴碎之人,还是吃吧。”
顾风简紧盯着她,说:“以为你会出去与他们理论。”
宋初昭欲言又止,表情有刻出现剧烈变化。像是怒到极点想要发泄,可又顾忌到什,在爆发边缘给强行忍下来,最后归于某种隐忍平静。
她用筷子戳下面前餐盘,恹恹道:“与他们计较又没意思。”
那话说得宋初昭愣住,时竟没反应过来,倒是顾风简动作明显顿下。
二人注意力都被拉过去,竖着耳朵听外边人议论。
店中另外人问道:“宋三姑娘怎?”
“天底下哪个女子,如她样,时时在外抛头露面?照说,当年宋将军将她带到边关去,就大不妥当。听说她竟还习武,以挑三都不再话下,可见脾气凶悍非常。再说,常言道,字如其人,你看她这凌乱笔锋便知,宋三娘绝不是个善于之辈。”
“不错。你看宋二娘自小养在京城,便是温静娴淑,知书达礼个性,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,那才是大家闺秀该有模样,宋三娘如何能比?她那般彪悍,谁人敢娶?就算娶回家中,还得担心压不住她气势,丢自己脸面。”
她如果只是个人,如果还是宋初昭,或许真就忍不住冲上去打。打完落个心里爽快,拍屁股走人。
可现在她顶着是顾五郎身体。
上次酒馆打架,她已经给顾风简惹麻烦。如今在这里说她坏话,是京城比较活跃儒生,且他们所说,是许多男人心中共鸣。她若就这样冲上去,就要替顾风简得罪大半个京城文人。
她自己不怕麻烦,但她怕给别人惹上麻烦。
这帮“文人”嘴,可比他们口中所谓“女人”更碎、更毒、更狠。旦沾上,就恶心地跟你辈子。
“人家宋三娘已经定下婚约,哪里劳你们操心?”
“名上说是定下,可你看这些时日里,国公府有人上门送聘礼吗?分明是拖延之策而已。不过这也寻常,若是顾家家主,也得害怕此人。凭她家世背景,旦迎宋三娘进顾国公大门,便再难有反悔余地!诸位请想,她会理家吗?会治下吗?会操持内务吗?会相夫教子吗?这样姑娘,哪怕将来为人妻为人母,也是野性难驯,如果再教出个无法无天人物来,岂不是家门不幸?!”
“这倒也是,女人还是得安分点呆在家里好,莫成天在外惹事。”
“再者有,习武女人,怕是不好生养吧?那娶她回家做什?哪里对得起祖宗先辈?”
众人煞有其事地咋舌喟叹,似为顾五郎感到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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