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风简用手挡着脸，闷笑出声道：“你倒是
点都没变。”
宋初昭：“你怎
知道
就没变？”她可长进
不少！
顾风简本就睡不着，叫宋初昭这搅合，就更清醒。
“算。”他努力靠坐起来，“你扶把。”
宋初昭上前给他借把力，又给他垫个枕头，然后脱鞋子，坐到他
对面。
顾风简察觉到她举动，猛地将脚抽回去，仰起头道：“你做什？”
“这天冷，你脚冰就更难受。”宋初昭热情道，“你脚就是脚，以前总想有人给暖脚。没想到过这些年，终于可以做到自己给自己暖脚。世上怕是再没有第三人可以做到。不然给你试试？”
顾风简哭笑不得，叫道：“这位小祖宗。”
宋初昭：“诶。”
不料她还真敢应，顾风简反笑出来：“你不要闹。”
宋初昭审视地盯着他，看片刻，突然恍然大悟：“哦……都差点忘，你现在不是个男人。”
顾风简差点没蹦起来与她拼命。宋初昭见他难得面露狰狞，赶紧又隔着被子将他按下，并用袖子小心擦拭他额头，笑着讨好道：“别生气别生气。这种时候不能生气。你生气就要提气……对身体不好。”
顾风简也发现，所以他呼吸变得沉重，胸腔剧烈起伏，连眨眼动作都透着绝望。
其实比起身体疼痛来，精神上震撼更加致命。顾风简就盼着自己能大睡几日，将这段时间给混过去。结果春冬知道，宋初昭也知道。
宋初昭已然悟，在那边很过来人地同他说：“五郎，你也别担心。这种事情习惯就好。习惯之后，无碍。”
顾风简揉着额头道：“听说你破季禹棠什案子，还牵扯到
“都不介意你介意什？”宋初昭感慨道，“都已经看开。”
顾风简说：“你又看开什？”
宋初昭坦然道：“看开很多事啊。你说现在，你不是你，不是。戒备你，显得奇奇怪怪。和你讲清白，又似乎是无稽之谈。既然已经乱成团线，也不在乎它变得更乱。们只要自己心里知道，们是清白就好。”
顾风简：“……”问题就是他并不知道。
宋初昭眼里清白到底是个什东西？
顾风简：“还要习惯？”
“也是。那就随便忍忍。”宋初昭思考会儿，又说，“可是你现在这早睡，明天醒也早。还是得告诉你，这种事情最难受不是第天，而是第二天。”
顾风简闻言缓缓闭上眼睛，似乎失去生命气息。
宋初昭此刻对他真是既同情，又觉得有些好笑。但想到顾五郎会有这般可怜日子，也是用自己逍遥换来。好歹还有点良心，摆出个心痛难当表情。
“给你把被子盖得严实点。”宋初昭反身把被子往下压实，将边角位置都往里折进去。按到床位时候，手伸进被子里摸下，发现顾风简果然双脚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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