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跟过来,贴着他坐下,看向陶思悦方向小声道:“她跟你说对不起是什意思?她爸妈今天在派出所那通闹,她不帮着说句话啊?”
何旭仰着头,长长叹口气:“没做过坏事,不怕接受调查。都是大人错误,难道真去逼她吗?”
朋友张张嘴,最后也只能无奈道:“这都什事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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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思悦对何旭,有景仰、有感激、有依靠,还有更深重愧疚。
何旭出现,陶思悦精神就崩溃,她往下滑,被何旭跟边上同事及时抓住手。
群人涌过来,拽着她衣服将她往上提,可是栏杆阻隔让他们使不出力,陶思悦还在不停挣扎。
同事劝道:“小姑娘想点好,多大点事儿啊?时代不样,这算什过不去坎儿?”
陶思悦哭着说道:“何叔对不起!何叔对不起……”
何旭抿着唇角,大概猜到她对不起是为什,只是点点头,说:“没关系。”
,连成串地往下落。
她很轻地抽下鼻子,说:“是何叔把拉上来。”
办公室里数人下示意看向何川舟,何川舟抱胸手指不自觉抽搐下。
她对这件事情好像还有点印象。
那天她在学校里差点跟同学打起来,周拓行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,吓得心惊胆战。
何旭救过她两次,带着她奢求不到理解跟宽容,可是依旧改变不她人生。
她在命运嘲弄推手下,在迷途里不住打转,被两难选择围困,提不起破釜沉舟决心,只能自安慰,天天掐算着日子,希望所有切能尽快过去。
她天真地认为所有事情都跟陈旧日历样,可以被覆盖,被遗忘。
何旭善良地肯定她想法,让她得以在飘荡不安中获得短暂喘息之机。
“对不起,不懂。”她语无伦次地说,“为什?不明白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懂,懂。”何旭抓紧她手,扯个笑容,安慰说,“没关系。”
陶思悦哭得更难过。
几人合力把她拉上来,陶思悦跪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,呓语似地说着些含糊不清话。
何旭从车上拿条毛毯,盖到她身上,蹲在她面前静静看片刻,让同事先送她回家。自己走到桥边,靠着栏杆坐下。
新闻影响太过恶劣,时半会又分辨不清真相。班主任担心她性格留在学校会闹出事,让她提前回家跟家长沟通沟通。
何川舟到家后什都没说,跟何旭起吃晚饭,天黑后写作业时,何旭说有人失踪,他们派出所人手不够,他要起过去帮忙。
据说最后人是在跨江大桥上找到。
何旭没说那个人是陶思悦,不过从那之后消沉几天,个多星期没去上班。
陶思悦带着鼻音小声啜泣道:“真站到桥上,又不敢往下跳。水面太黑,只有点点倒映光,翻过栏杆,两条腿都在发抖,点点往外挪,然后坐在边上,坐个多小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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