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大早,她又去趟河边,这次在草丛里看见个卧倒人影。
“王熠飞应该是看见韩松山被抛在河里,受刺激发病晕过去,躺在草丛里。江平心以为他死,过去查看,被正好醒过来王熠飞把抓住脚踝,吓得够呛。”
黄哥哭笑不得,挠把头发,无奈地说:“这两个人吧,个决心要顶罪,个也不希望郑显文再去坐牢,拍即合决定窜供。本来说好给王熠飞天时间去见见A市朋友,17号晚上江平心就主动报案说发现死者。结果江平心不忍心,憋住没报警。直到报案人发现尸体,警方开始大面积走访,问到她,她才说出来。”
张队若有所思地应句:“这样啊。”
黄哥回头看眼,确认没人,压着嗓子颇为怨念地道:“这次不能
泪水干之后,面皮有点紧绷。
他张开嘴,有什想补充,迟疑在面上闪而过,又被他按下去。
何川舟直在观察他表情,捕捉到那抹欲言又止微妙,给他递几张纸,不动声色地问:“他没跟你谈什生意吗?”
王高瞻身体往前倾下,按住自己膝盖。明明也不算年老,可背总是习惯性弯着,两鬓头发花白,脸上带着深重倦意,习惯将自己在世俗眼光中藏起来。他接过何川舟手里东西,低下头擤鼻子,没有马上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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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疑问道:“他想让你干什?”
王高瞻犹豫下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郑显文这人油嘴滑舌,可实在不像是有什坏心肠。
他没有高等学历跟专业知识,却能在亲友圈无往不利,让人屡次自愿为他注资,除却卓越口才,更关键是察言观色本事。
王高瞻说不清那种感觉,只觉得郑显文跟在他身边,纵然满嘴都是些离谱谎话,却是真心为他好。
黄哥从江平心家里出来,找个没人角落,转身在四面环顾圈,拨通张队电话。
“小祖宗招。”信号接通后,黄哥长舒口气,股脑复述出来,“江平心那天晚上确实去岸边,不过只去次,看见人是郑显文。对方穿着身血衣,浑身湿哒哒,头上还戴个帽子。”
郑显文认出江平心,冲她笑下,说:“回去吧。”
江平心吓得路狂奔,回到家冷静后才想起来,对方可能是郑显文。
她本来想报警,可临又犹豫不定,抱着手机坐在门口守半宿,生怕郑显文过来找她灭口。
他离开王熠飞后那种锥心似空寂,那些不正常、疯狂想法,都在他喋喋不休絮叨中奇异地得到治疗。
可能是他太寂寞,郑显文出现就变得恰如其分。
坐在后排直没有出声周拓行忽然插句:“他怎不去给老年人卖保健品?”早八百年该发家致富。
何川舟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好笑,解释说:“郑显文有种奇怪职业道德,他说自己不干这种事。”
王高瞻小幅度地转下头,用手背擦拭侧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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