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拓行坐到沙发上,斟酌着开口:“韩松山案子呢?有进展吗?”
何川舟平淡地说:“不归管。”
“为什?”周拓行顿顿,把问题想深,反倒不能接受,不高兴地问,“他们是在排挤你吗?还是怀疑你?陶先勇案子也不是你负责,你有什错?觉得你好说话,就让你退步?”
何川舟看他忽然生闷气样子觉得有点好笑,把画平放到桌上,说:“不大样。韩松山老婆向上面投诉,敏感时期,冯局不想落人口实。”
“投诉就行?”周拓行语气里充满谴责,面色不善地说,“那如果也投诉呢?”
那是在西区家水上乐园里拍。
画面里,何旭站在片树荫投下阴影中,几步外,何川舟手里倒提着根冰棍,跟皮肤晒得发红周拓行起站在蜿蜒队伍末端排队。
三人向着镜头转过脸。除何旭外,另外两人都有点略显意外狼狈。穿着湿大半衣服,额头布满汗渍,因太阳光线过于强烈而睁不开眼,导致表情古怪,面容间也隐约带点疲惫。
都没怎笑,眼神却很温柔。
整个画面莫名充满着朝气跟喜悦。
吗?”
何川舟是17号晚上才见到他。在这期间,他没回过家,那晚上是去哪里?
何川舟脑子有点乱,思忖片刻,面不改色地搪塞道:“没什。只是比想象得早点,到A市后没马上联系。”
“何队看不出来啊,您还会在意这个。”青年用余光多瞄她几眼,忍不住笑道,“可能是年纪大,不习惯跟人汇报行程吧。其实王熠飞24岁,失联才两天,也算正常。”
何川舟没多解释,收回视线,委托道:“麻烦你帮关注下,有什消息及时通知。”
何川舟被他奇妙想法给逗笑:“你想干什?”
周拓行说得义正辞严:“公民权力是平等。”
他为这件事情感到烦躁,很快坐不住,换个姿势,弯着腰,手肘
拍照时候王熠飞还不在,他跟众人混熟后,才鼓起勇气指着相框,很羡慕地问:“什时候可以再拍次?也想要。”
何旭答应他,等大家都有空时候就再去次。很可惜是,后来直没找到合适机会。
王熠飞在这幅画里加上自己,他站在何旭跟何川舟中间,张开手臂,脸上流动着斑驳光影,笑容明媚而灿烂。
周拓行见她看得出神,往她手边放杯水,问:“还没有阿飞消息吗?”
何川舟摇头。
同事爽快应允:“行,再帮你查查他其他信息。不过这两天有点忙,你可以明天下午过来找。”
“谢谢。”
准备离开分局时,周拓行给她打来电话,说:“阿飞寄来幅画。”
画是从D市寄来,应该是王熠飞来A市前下单。挺沉,不好搬动,何川舟直接开车去周拓行家。
她在客厅把外面保护层撕开,发现王熠飞画是以前何旭摆在自己房间里张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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