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知新恍惚点头。
黄哥拍下他肩膀,说:“这个重任以后就交给你。”
邵知新陡然惊醒:“啊?”
他追上黄哥脚步,支支吾吾地拒绝道:“别吧?黄哥,不擅长这个。”
黄哥立即捂住自己耳朵。邵知新更大声地喊:“黄哥!别啊!你再想想!”
江静澄案子之后,跟何队去过案发现场三次。每次都是下雨天,晚上11点钟。何队撑着伞,沿江静澄走过路重新走遍,然后下到河里再爬起来。整个过程们非常清楚。有没有可能是意外,们也很清楚。”
邵知新眼中热意逐渐凉下来,酸涩让他用力阖上眼皮。
黄哥个个字说得很慢,同时压得很沉:“先不说,意外溺亡或是跳河z.sha死因,不是由们刑警队负责判定,们当时面对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个。对于个才13岁孩子而言,是让她怀着愤怒继续执迷不悟;还是给她把现实敲碎掰清楚,让她知道她在她姐姐人生中施加多大负担。这才是最关键问题。谁也下不决定。”
“们明确告知过她现勘结果,现场没有第二人足迹,不属于刑事案件。你以为江平心为什不能接受她姐姐z.sha结论?其实她心里很明白,她没有办法接受,是觉得自己成迫害剥削她姐姐中员。们就是告诉她,江静澄是意外身亡,你觉得对当时她来说,有太大区别吗?”
邵知新鼻翼翕动,认真听,揉碎思考,良久后,声音很轻地说:“知道。”
两人前后回到办公区,徐钰快步迎出来,竖起手指冲他们做个噤声手势。
“市局人来!嘘——形象啊!”
黄哥想起件事,平缓地跟他说:“们开会时候,你们何队,当时还只是个普通警员,她坐在会议桌最尾端,听大伙儿讨论什权责、什未来、什三观,什道德建设,冷不丁站起来。”
当时中队队长问她是什意见,何川舟平淡地说句:“随意吧。”
她大概是最能跟江平心感同身受人。
队长笑道:“随意是什意见?”
黄哥:“她跟们说,哪里需要考虑那多东西,执拗也是种活着方式,没有必要非得在当下学着放下。等什时候能承受得,再去面对现实,没什不对吧?所以们当时决定,隐瞒江静澄职业,等江平心高三毕业之后,如果还想知道,再告诉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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