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偃旗息鼓,闭上嘴巴,屋内顷刻间恢复安静。
距离四人最近那个民警下意识抠抠自己耳朵,对这无声世界竟感到有点不习惯。
陶睿明不去看何川舟,已经冷静下来,正思考着该怎解决。
何川舟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开口,岂料听到第句话,是个含糊不清表述,仿佛陶睿明吃多大亏,在委曲求全。
他说:“这事儿都算。”
何川舟面无表情地道:“打人时候不挺霸气吗?那根铁棍敲得不轻吧?”
四人眼巴巴地望着陶睿明。
黄哥青年赶忙解释:“们没怎动手啊。们受伤还比她重!”
“对!”另外人立即搭腔,抬手触碰自己鼻子,没怎用力,已经“呲”得抽口冷气,“现在还疼!可能鼻子骨折!”
“她脚揣在手臂上。骨头断,也要求验伤!”
火火地冲进门来,尚留着些微稚气脸上满是怒火,不像是来认错,倒像是来兴师问罪。
四人见他出现,仿佛找到主心骨,纷纷出声叫道:“明哥!”
陶睿明冷酷地点下头,站在离何川舟米远地方,语气生冷地说:“罚款替他们交,你要多少钱?”
何川舟坐着没动,掀开眼皮用余光往他脸上草草扫眼,说:“钱当然是要赔。但是他们今天不止打,还打朋友。”
陶睿明脾气很差,似乎不想多说,拔高声音:“多少钱!”
何川舟仿佛听个荒诞笑话:“算?”
她放下腿翘起腿,站起身。
“陶先勇生意做到今天,得罪过多少人。他是怎发家,估计你不知道。现在他死,光逸日子不会好过,也就只有你这个富二代,才会在这种时候还忙着四面树敌。”何川舟哂笑,“就算现在是你姐站在面前,也
“警官,们是为兄弟抱不平!们有正当理由!”
“对啊,明哥他爸刚死,这个警察就在背后写小论文造黄谣。给他爸泼黑水,还让他们公司股价大跌。这谁能忍啊?”
四人回忆起自己作案动机,开始义愤填膺地控诉何川舟过错。你叫嚷,声浪阵高过阵,如同森林里片群鸟飞腾。
民警们听到半,发现话里信息量多到他们时难以理解,瞠目结舌中,手下都忘记录。
最后还是陶睿明不胜烦躁地喝止众人:“行!”
何川舟没理他,自顾着道:“你们最好祈祷朋友没事,否则医院开个轻伤以上证明,就是故意伤害罪。你们还是结伙群殴,那钱就留着给自己买点好吧,毕竟很长时间吃不到外面饭。”
四人这下是真有点害怕。
他们高中毕业也才没两年,平时靠着陶睿明关系作威作福惯,去哪儿都有面子,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坐牢。
民警也黑着脸接句:“同学,你这态度不对吧?搞清楚状况吗?这是单纯靠钱就能解决问题吗?”
黄毛青年吸口气,无措地道:“……别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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