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是这种不远不近距离就足够令人尴尬,她略俯身,有种能跟周拓行交换呼吸错觉。
双手只是随意地拨弄,碰到对方耳朵或侧脸,周拓行背上肌肉便会下意识地绷紧,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轻佻地撩拨。
她不知道周拓行在紧张什,带得她生疏手艺效率更低,个男式简单发型剪有半个多小时,才总算结束。
何川舟退开道:“好。”
眼神,隐约酝酿出些难以形容情绪,使气氛朝着古怪方向偏离。
不过两人都没吭声。
周拓行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,看着何川舟露在袖口外细白手腕,怔怔出神,过会儿,又转去看窗台上开得正艳盆栽。
大概是这寂静太过难耐,在飒飒风声里,周拓行开个话题:“下次你很累话,可以帮忙接你下班。”
等刑警下班?
何川舟自己都不知道,出案子时候能几点下班。
她简单“嗯”声,没有拒绝。
天色暗,何川舟过去推开阳台灯,两人刚被黄昏遮掩点面容,又次清晰,bao露在光线中。
何川舟让他闭上眼睛,用刷子轻柔扫掉他脸上碎发。
细密而稀疏响动里,何川舟也是第次察觉,原来剪头发是件夹带暧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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