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拓行脸上写满不高兴。
何川舟忽然转过头,笑着问道:“你怎知道去家要在这里左拐呢?”
“这个知……”陈蔚然话刚接到半,愣住,“啊?”
他左右看看路况,陡然回过神来,眨着眼睛装傻道:“顺路吧。”
“周拓行资料上写着,他目前住在A市东面临江小区附近,不顺路吧?”何川舟点亮手机屏幕,语气温和地问,“需要给你开个导航吗?”
陈蔚然问:“您要去哪儿呢?”
何川舟说:“麻烦送回家。”
陈蔚然刚想问她家在哪个方向,又听何川舟道:“你为什去找陶先勇?”
周拓行说:“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很多遍,不是每次都强制要求回答吧?何队,你们分局不进行内部交流吗?”
周拓行那低沉傲慢嗓音响起,陈蔚然手背上青筋就开始抽。
何川舟上车后,思忖片刻,姑且还是关心句:“你右手,好像总是特别多波折。每次受伤都是这只手。”
“是吗?”车后座人顺势抬起手,握住自己右手手腕,“何队倒是变化挺大,开始还没认出来。”
何川舟扫眼后视镜,可惜歪斜角度照不到周拓行表情,她收回视线,转而望向窗外。
骑着电瓶车人群从车流缝隙里灵活穿过。
何川舟倒不是要故意拆穿他,也不是想跟他针锋相对,只是着实觉得有趣,说句:“无视表现有点太过刻意。当个人不停盯着你看时候,起码应该回个头。”
陈蔚然看向后视镜,与周拓行视线短暂交汇。周拓行不着痕迹地低下头查看自己手伤,显然没有要解围意思。
“对对对,以前路过西区时候,阿拓跟说过次,他说有个老朋友就住在那儿,看你们
想抽到他英俊脸上,矫正下他语言系统。
陈蔚然主动道:“没什不好回答,这个知道。他过去找陶先勇聊点事情。们公司有个社会服务项目,旨在为舆论弱势者提供免费咨询和免费调查。其中个委托就涉及到陶先勇。”
何川舟又问:“几点过去。”
周拓行反问:“你那关心干什?”
陈蔚然忙碌接嘴:“这个也知道。是去接他回来。十点半左右接到他电话,然后开车过去。他们那时候谈话已经结束。就阿拓这脾气,和平交谈肯定不超过半小时,所以差不多十点之后见面吧。”
周拓行重音道:“盯着看人有很多。”
何川舟扯扯嘴角,忍着没笑出声:“哦。”
小陈司机简直无语,偏偏开两个路口前方靠近学校,行人跟车都多得晃眼,加塞和横穿亡命之徒时不时灵魂闪现容不得他分心。
他脑子跟嘴都是干巴巴,艰难活跃气氛:“你好何队,叫陈蔚然。前段时间刚来A市,跟阿拓七年同学,也是阿拓合伙人。以后可能常住A市,多关照啊。”
何川舟礼貌颔首:“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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