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老祖宗在云氏后人心中份量非同小可,说是信仰崩塌也不为过。
桑远远掰着手指给她分析——
“首先,意识到血蛊之事有些不对。因为幕后黑手既然有实力令云氏满门中蛊,那就算灭杀云氏满门又有何难——同样推给‘天意’就是,这般大手笔,足以证明凶徒根本肆无忌惮。那凶徒为何要对云氏手下留情?这里必有内情。”
“第二,五百年前,云氏并无衰落迹象,‘意外’却接连发生,族中才俊不断殒落,这本身就匪夷所思——试想,如今姜氏不算势大对吧,若是东州想连续暗杀姜氏才俊,有可能做到吗?最初也许能得手,但杀上几个之后,姜氏必定会反应过来,加强防备。而当初云氏,却任人宰割?这里又有内情。”
“第三,云之濯为什会出现在祖庙,以及云许洋在族会上被下蛊。发散怀疑——会不会云氏每个人,都是在这里中蛊呢?”
他向后跳,跳到那张暖玉制成大榻上,鞋子也没脱,往榻上蹲,连着玉盒带那蛊母道炼化起来。
掌心黑焰涌起,圈住玉盒。
水母状蛊母猛地蹿起来,发出尖利‘吱吱’声,疯狂拧动着软绵绵身躯,试图撞开玉盒逃跑。
幽无命冷冷笑,另只手‘啪’下扣紧盒盖,掌中黑焰,bao涨。
眼见时半会儿也无事,桑远远便拉过两张椅子,示意云许舟坐下。
“因为族会那天云之濯已经死……”桑远远很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云许舟:“……真是个傻子。”
说话功夫,幽无命已从床榻暗格里翻出只半透明玉盒。
只见这玉盒中,伏趴着只水母模样赤红色软体物,时不时蠕动几下,产出几粒透明红卵。
云许舟倒抽口长长凉气,扶着额头,阵眩晕。
“第四,你昨日提到云州地下冰川每五百年会有位移。这个时间,恰好又与云氏当初出事时间对上。这切,虽然都没有确实证据,但却同时指向同个人。”
云许舟忍不住插话:“冰川与此事,又有何关联?”
桑远远道:“与幽无命被冰川位移送入地底,撞见幕奇迹。而这奇迹,与天坛如今在背地里做那些事情息息相关。便想,说不定这不是巧合,而是因果呢?如果当初云帝因为
“方才便说过,其实并无什证据,只是诸多疑问组合在起,让想要看看老祖宗而已。”桑远远真诚地说道。
她原定计划也确是这样。
只要认识老祖宗,她就可以透过碎镜去查看他究竟有无问题。
谁能想到这位祖宗自己就,bao露呢?
“哪些疑问?”云许舟模样疲倦至极。
桑远远赶紧上前扶住她。
“难道这便是血蛊?看着像是蛊母。”云许舟失神喃喃。
弄这多蛇虫鼠蚁,便是为守住这个秘密?
幽无命懒懒散散地伸出手,从云许舟手中取走盒子。
“炼炼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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