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远远陡然打断她:“哦——知道!原来这个女人就是‘莫欺少年穷’故事里面,那个为金银弃你而去女人对不对!你迟迟写不出结局,不愿打脸那无情无义贪慕虚荣女人,就是因为心中仍惦记着她对不对!”
蚌女仙还要说话,只见皇甫雄重重挥手,把她掀到旁:“你闭嘴!”
这皇甫雄爱听故事,共情能力极强,听着蚌女仙口个穷,他只觉心中烦躁,投身回到那个‘莫欺少年穷’故事之中。
皇甫雄被桑远远这煽情演技抓住心神,听是这等风流韵事,顿时把蚌女仙抛到脑后,目光顺着桑远远手指,望向车厢中云许舟,以及车辕上桑不近。
今日云许舟没施脂粉,只简单地易容,秀丽面庞颇有几分苍白,像朵开在车厢中寒梅。
而桑不近化英气妆,抿着唇坐在车辕上,像烈焰,却是拒人千里那种。
当真是各有千秋。
皇甫雄看呆。心说,厉害厉害,不愧是能写出那好看故事先生!看看他身边这些新收女人,竟个个都是上乘品质!不过数日未见,散落在民间金珠子,都要被他网打尽。
到,最大破绽,居然这巧就撞上来。
只要让蚌女仙开口说出幽无命就是那日用金雀从姜谨真手中‘骗’去五匣水灵固玉晶人,皇甫雄必定就会想到,之后‘偶遇’根本就是幽无命安排设计。再往下深想,牢不可破猜疑链条,便要寸寸地出现破绽。
‘早知道就该重新易个容……’念头刚刚升起,就被桑远远果断掐死。
世间最没用就是这个‘早知道’。弱者和强者最大区别便是,遇上事儿,弱者脑中都是懊悔、自怨自艾、往别人身上找理由。而强者只会做件事——想办法解决面前问题。
从很早之前,桑远远就学会强迫自己用强者思维方式来面对任何事情。
桑远远跳下车,继续控诉:“前日个,是你难以忘情小青梅,昨日个,又是对你有恩好知己!”
她指向蚌女仙:“这个呢!这个又是什!”
幽无命接到她眼风,极配合地垂下头,摆出副标准渣男脸:“夫人别闹,这位乃是廊中之仙,身无长物,又怎攀得上人家?别说,们走吧。镇西将军,叫你看笑话。”
听这话,蚌女仙也是无语得很。身无长物,便拿她雀儿换钱呗?
她抓住皇甫雄衣袖,娇滴滴道:“就是这个穷鬼……”
‘绝对不能让蚌女仙说出那晚事!’她瞬间确定核心战术。
此刻,蚌女仙刚说完‘穷鬼’二字。
“嗯?”皇甫雄略带不解,皱眉望向蚌女仙,“你也认得先生?”
蚌女仙刚要说话,便被桑远远高声打断。
“好啊!”桑远远眼睛里刷下就流下泪水,指着幽无命控诉,“路过座城,你认个旧情人,再路过座城,你再认个旧情人,你到底是有多少相好流落在外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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