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接引使对视眼,久久无言。
这真是,造什孽?
姜州护卫如丧考妣,将消息传回姜州,个个唉声叹气。
幽无命乐呵呵搂紧桑远远,笑得又帅又坏。
“狗咬狗最好看。”他挑着长长眉毛,眼睛里闪烁着两点星光。
三位接引使茫然地站在房中。
许久,那名身形瘦小中年接引使叹息着,捏断枚玉简,联络姜雁姬。
“帝君,属下无能,姜世子他……意外身亡。”
少顷,姜雁姬略微拔高声音传出来:“怎回事!”
接引使颇难启齿:“用药过量,马上风。属下已查过,纯属意外。”
方才,总是不自觉地微悬着心。就怕离开这会儿,回来时候她已经不见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会有这样奇怪念头。
大约是上渡和天都那两次留下阴影。这个果子,看漏那眼,就不知滴溜溜地滚到哪里去。
他大步走回她身边,把她捉进怀里,重重亲口脑袋,道:“算你老实!”
桑远远:“???”
已人心大乱,留下看车只有五个人,且个个都紧张地关注着楼阁内动静,不自觉地忽略身旁大车。
幽无命轻轻巧巧从空中落到车顶,闪闪,又从车窗掠进车厢中。
桑远远有气无力地指挥着朵大脸花,织出灵蕴藤,追在幽无命身后,替他放风。
只见车厢软榻底下藏排暗格,暗格中,端端正正地放着只匣子。不必打开看,便能猜到是那匣万年灵髓。
幽无命嘴角噙着缥缈笑,从身后包袱中取出匣水灵固玉晶,换走万年灵髓,又将装盛皇甫渡脑袋匣子端端正正放在旁边。
约摸过个时辰,
好会儿,对面只有姜雁姬呼吸声。
“好。”半晌,姜雁姬终于说话,“将东西送给东州王,便回来罢。”
语气很是心力交瘁。
接引使叹口气,捏碎另枚玉简,通知皇甫俊。
皇甫俊阴柔声音带着几分虚弱,既意外,又淡定:“知道,孤让王弟过去,保护好现场,三位辛苦。”
她不知道这个脑袋不正常家伙又自己脑补什奇奇怪怪东西。
此刻也没功夫和他计较。
她心神全在底下厢房里。
姜谨真已救不回来。
死因清楚明白,根本无需花费半点脑力,便能推测出事件始末——为在这媚人小蚌仙面前表现男人雄风,姜谨真胡乱用药,自己把自己给玩死。
思忖片刻,他随手拿起矮桌上那柄镶晶石小匕首,慢悠悠地把那日刻好半个‘幽’字又描遍,加深少许。
做完之后,他随手将小匕首抛回矮桌上,慢慢转动着眼珠,将这车厢打量圈,然后不紧不慢从车窗掠出,径直展开青黑翼,掠回三层楼阁之上。
神不知,鬼不觉。
他急急回到桑远远身边,见她懒洋洋地倚坐在贝壳里,正凝神探听着姜谨真那边动静。
他下意识地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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