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许洋是抱着种怎样心态,重复地观看这页呢?
桑不近倒抽口凉气:“难道,他正是凶手!”
身为桑州王世子,
仵作写得很详细,尸身每处伤,以及推测出整个行凶过程,惨案情景历历在目。
凶徒极为残忍,将女子掳到无人破庙中,先是将她打到动弹不得,用锥扎得她遍体鳞伤,待她奄奄息之时,将她玷污,掐死。
桑不近眉头紧锁,越看越怒,与方才云许舟反应如出辙。
桑远远目光却是落向卷宗左右两侧。
卷宗都是用木刻,便于长久保存。此地天寒地冻,翻开久,木书上便会凝层白霜,手指摁上去,留下湿指印,清晰鲜明。
她微笑道:“是钻进你心里,但不是蠹虫。”
幽无命呼吸滞,眼神飘忽:“当着外人面瞎说什!”
“哥哥又不是外人。”桑远远嗔道,“有什好害羞。幽州王脸皮这薄吗?”
幽无命:“……”他觉得自己是真栽透。
桑不近悲愤地吞下热乎乎狗粮,恨恨地瞪着幽无命。
怎就不能原谅他?”
“没有生气。”桑远远叹息,“已原谅过两次,他还要‘道歉’,那就不叫道歉,而叫挑事。他倒也没什大恶意,就是下意识地想让幽无命不痛快罢,若是纵容着他,后面必定还要得寸进尺。”
桑不近也不是蠢人,略微回味,眉头重重皱起来:“云许舟旁都好,就是太娇惯这个弟弟,回头好好说说她。”
桑远远轻轻摇头:“这样小事没有必要,说出来,只会惹得云许舟不痛快,觉得们太小心眼。”
桑不近眉毛拧,只觉如鲠在喉。
这页木书上,已凝厚厚层白霜,白霜之上,留下少少几个指印。
她心头微微跳,道:“所以在们到来之前,云许洋手中卷宗直没有翻动过,而是直停留在这页。们进殿时候,他看得十分专注,这说明,他反复在看这页。”
这页里,每行字都仿佛沁着血。
方才云许舟拿起来,只草草掠几眼,便愤怒地放下卷宗,出去捉拿凶徒。
不忍卒读。
幽无命颇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,将直拿在手中卷宗递到桑氏兄妹面前。
桑不近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接。
“别碰。”幽无命‘刷’声把卷宗移走,道,“用眼睛看,看看有什问题。”
桑远远和桑不近对视眼,凑上前去。
这页上,记录正是那位受害女子被杀死经过。
“虽是小事,可是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。”他道,“小事不教,难道放任他弄出大事才教!”
桑远远叹息:“大事,或许已经来。”
闻言,桑不近吃惊地望着她。
她却已转向幽无命,问他:“你发现什?”
幽无命轻轻挑下眉毛,怪异地看着她:“小桑果!你是不是钻进心里面蠹虫?只字未提,你竟已察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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