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摆出张无所知脸,纳闷地问道:“他何时又得罪哥哥吗?”
桑不近嘴角重重
滴浓郁无比青色光液从花盘上渗出来,拖着道发光粘稠亮线,‘叮咚’下落进白玉杯里。
虽然栽在幽无命胸口上时候也是这个操作,但不知道为什,此刻桑远远怎看这姿势都觉得不对味,这玩意,让她不由得想到在课堂上打瞌睡还流口水糟心娃子。
她抽着嘴角,盯它约摸炷香时间。
白玉杯盛满可疑液体,大脸花化成青色灵蕴,消散在空气中。
桑远远犹豫片刻,拉开车门。
在她预想之中,灵明境重天,应当可以荡出尺把长木灵蕴,轻易地把面前杯子切成两半。
殊不知,阵奇异悸动之后,便见朵蠢头蠢脑大脸啊呸,太阳花蹦出来,把那只白玉杯压个倒仰,咣铛咣铛在矮桌上晃动。
桑远远僵在原地。
谁家灵蕴是这样啊?
她瞪着眼睛,眨不眨地盯住面前这个可笑花盘。
幽无命狼狈逃走这夜,桑远远成功晋阶灵明境。
为对付姜雁姬留下那个木毒掌印,她豁出性命,倾注同归于尽决绝,与它以命相搏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整个过程中,她与姜雁姬灵蕴其实是‘心心相印’。
她摸到其中玄妙,激发体内所有潜能。
消灭木毒掌印之后,再看灵隐境至灵明境那层壁障,简直如同儿戏。她借着脑海里那股剧痛余波,鼓作气,径直越过灵隐境九重天,摸到晋阶屏障,破境。
那瞬间感受,当真如同脱胎换骨。
东方已经泛起鱼腹白,桑不近愉快地哼着小曲,摇头晃脑地驱车走在渐渐被霜雪覆盖平原上。
“小妹!”他笑,眼角金凤好似要破体而出。
桑远远:“……”他什时候又补妆?!
“大哥,幽无命呢?”她问。
桑不近嘴角抽两下,眯起那双漂亮大眼睛,不悦道:“找那坏东西作甚!”
它有她巴掌大小,黄澄澄花盘有气无力地勾着,条碧绿茎杆,再加两片无精打采翻向两侧绿叶,怎看都像是在嘲笑她无能。
她伸出手指,戳戳它。
居然是实体!
桑远远凌乱。
只见大脸花完全无视主人嫌弃,它用根须抓住那只翻倒白玉杯,把杯子立回来。
第次洗筋伐髓变化发生在身体层面,而自灵隐境破境踏入灵明境,感受到变化却是在精神层次上。进入灵明境之后,体内灵蕴便固定成莹润青色,再不会随着晋级而变幻。
脑海里多根青色光弦,拨动它,便能够与周遭木灵蕴共鸣。
这种感觉很难形容,硬要比喻话,大约像是‘共震’,或者‘波’。
心念动,周遭灵蕴轻轻震荡,供她驱使。
桑远远缓缓睁开眼睛,按捺住怦怦乱跳心脏,并个剑指,重重向着软榻前矮桌上只白玉杯切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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