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俊毫不介意地笑道:“本欲鱼目混珠。如今既得真珠,便也无需再强人所难,为难这鱼目扮珠。”
桑远远心中轻轻跳,她隐约想起段她快速掠过扯淡剧情。
书中结局时,韩少陵与梦无忧大婚,皇甫俊替她抬身份,称她是桑州王室遗珠,并且出手翻案替桑州洗白,从此梦无忧便拥有高贵出身。
而她义父皇甫俊,则实际控制桑州那块地域,成为最大得利者,又赚取无数美名。
不错,梦无忧在书中,便是继承桑远远衣柜、床榻、男人,以及身份地位。
“义父又取笑,哪里是什遗珠。”梦无忧喃喃道,“可是义父,终身大事岂可这随便?您独身多年,难道不是想等位情投意合知己?”
她模样有些失落。
虽然与义父认识时间不是很长,但她心中对他着实是孺慕非凡,在她看来,能配得上义父,定是位非常知性优雅女长辈,望便能让她心无芥蒂地喊声义母那种。
而不是眼前这般。这个茶娘子,方才还冲着义父抛媚眼呢,这样轻浮女子,义父怎就对她见倾心?听着方才义父话中之意,俨然是要让这个女子当家做主母。
梦无忧十分担心,怕义父傻乎乎地被风尘女子给骗去。
桑远远镇定地笑道:“您这位义女,好像并不想要位义母呢,不如你们父女二人先商量商量?”
“哈哈哈哈!”皇甫俊大笑,“小孩子懂什!这种大事,哪论得到小儿置喙!来身边,带你连上那万里河山!”
他意有所指,眸光微微地闪,毫不掩饰片野心。看来,东境已无法填饱这头饿狼胃口。
桑远远知道自己时走不,她干脆返回茶台边上,闲闲地坐着,给自己沏杯茶。
皇甫俊目中露出欣赏。
桑远远唇角扯起抹嘲讽。
前后联想,个清晰阴谋渐渐浮出水面。
书中这位
桑远远倒也不着急。既然皇甫俊已明明白白坦露觊觎桑州之意,想必也不会把她怎着,至多便是威逼利诱,让她堂堂正正嫁去东州罢。
老不羞!隔着辈呢!桑远远暗暗在心中骂几句老狗,面上却丝毫不显。
皇甫俊满意地看着她,笑道:“忧儿年少,分不清鱼目与珍珠。能娶到这般女子,不知是多少年才能修到福气。”
桑远远轻轻笑,道:“尊驾既分得清鱼目与珠,为何还把鱼目抓在手中?”
她毫不留情地嘲讽他,把梦无忧这个赝品收作义女。
桑远远嘬口茶,平静地问道:“你是如何认出?”
这个男人是长透视眼吧?!
“见面便知不俗。加之……”皇甫俊抬起只手,张开五指,伸到她面前晃晃,“摸骨。最易分辨,便是王骨。”
梦无忧吃惊不浅:“义父,您是说,这个茶娘子是流落民间王女公主?”
皇甫俊意味深长地看她眼,道:“不错,与忧儿样,都是沧海遗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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