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远远走到他身旁坐下。
他‘刷’下,把张文书递到她面前,长指斜斜地点着行字,道:“小桑果,你当真是这般寻死觅活,非要和在起?等提亲都等不得?”
桑远远吃力地辨认着文书上字样。
上面记载便是她用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,威胁幽军放人始末。
他倒好,断章取义,说她死活要赖着他。
“那你已身首异处。”幽无命声音平静无波,“去吧。”
“嘿,嘿。”阿古道,“是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寂静片刻之后,幽无命声音缓缓飘出来。
“去不去看小桑果洗澡呢?”
“是。”阿古道,“截杀桑氏之事,与旧王余孽有关。伪造谕令上,盖正是失踪旧王印。多亏桑王女提醒,属下才赶在他们销毁证据之前控制住局面。是属下大意,这几日没有盯紧边关军,才会捅出那大个娄子!请主君责罚!”
幽无命笑道:“你掌刑多年,何必问。”
“是,属下稍后便自领百棍。主君,此次之事,天都尚无任何消息,是否先行备战?”
“可。”
“几个逆贼已拿下,正在受刑。”阿古声音带上丝担忧,“那些被蒙蔽而犯下大错将士,该如何处置?”
桑远远被带到处软玉砌成温泉殿中。
室内池热泉,望便让人骨头发软,想要好好泡走身疲累。
她下水,倚着池壁,半梦半醒。连日忧心赶路,心神和身体都有些吃不消。
缕细细藤蔓执拗地钻入雕花大木窗,卡在窗棂上。
它轻轻摇晃,桑远远迷迷糊糊时,忽然便听到幽无命那独特声音。
“你还有心思取笑,”她道,“还不
桑远远:“……”
她赶紧爬出池子,换上女侍为她备下新衣,推门出去。
女侍直直把她带到幽无命寑殿。
只见他倚在温玉靠枕上,松松地披着件袍子,胸膛半敞,箭伤仍在渗着血。
见到桑远远进来,幽无命愉快地眯起眼睛,冲她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就怕又听到那两个轻飘飘字——埋。
幽无命笑道:“杀接引使?赏。”
端是狂妄至极。
“是!”阿古道,“主君还请好生养伤,此番实在是太过凶险!您自封心识疗伤九日,可把那些小废物们吓坏。属下也吓得不浅。”
他好像犹豫会,又问:“主君难道就不担心……属下会对您不利吗?若属下也是叛徒,那……”
“几个?”
她吓跳,以为这个人丧心病狂,刚从昏迷中醒来,便要对她做什少儿不宜事情。
旋即,阿古沉稳声音响起:“五个。主君,经此事,幽影卫中应该再无内鬼。此次主君伤势凶险,三人想要借机行刺,另外二人则是想要传递消息,都已被属下控制,等待主君发落。”
桑远远视线落在窗棂那缕藤蔓上——她又开启远距离窃听模式。
“好。”幽无命轻轻咳下,“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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