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侄啊,”桑州王抚须大笑,“虽说这几日你在帝君面前说尽好话替开脱,也领你情,但若是事关小女,那只能说,爱莫能助啦!”
桑氏父子倒是神清气爽。
看着雕花落地大木门在眼前合上,他慢慢攥住拳头,下个凶狠决心。
“去,制半副鎏金假面,烙在梦无忧脸上。成事之前,不必回来见。”
韩少陵隐隐已有感觉,梦无忧此女,仿佛受某种特异庇护,想伤她,极难。面对那个女子,自己总会莫名被蛊惑,不知不觉就滚到床榻上。
所以他派出是韩大。个天然没有任何情感杀人工具。
……
女帝君乐: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韩州王,吾实在看不懂,何必非要到失去之后,才能学会珍惜呢?”
“都是错。”韩少陵垂首。
“罢,”女帝那润泽饱满、点丹脂红唇微微翘起,“年轻时候,打打闹闹也不失为情趣。吾便看看,究竟是哪位好命小子,终能求得美人归。”
她轻轻用指尖点住额头,韩少陵三人便识趣地告退。
当着韩少陵面,桑远远并没有表现出欢欣雀悦模样。她与桑世子闲闲说着话,只当不知道韩少陵失魂落魄地跟在身后。
,他韩少陵,仍是首选夫婿。
“韩州王,会考虑。”桑远远礼貌地颔首,“可以放手吗?”
此刻若说什恩断义绝话,倒显得像是她仍然挂怀旧事,与他置气般。
她这般从容,倒是令韩少陵眸中又多添重心碎。
他清楚地意识到,这个女子根本不在意他那些事,什旧情,什梦无忧,对她完全没有分毫影响。
州国主君进入天都觐见,整段繁复礼仪做下来,共需耗时三天。
这三天里,桑远远时不时便会看见韩少陵身影。
他憔悴许多,若不是要应付种种祭祀,他恐怕连胡茬都不会刮。有时他远远地凝望着她,旦她抬头回视,他就会急急别开头。
到第三日,二王辞别帝君,离开敬天宫。
踏出天都时,只见韩少陵站在道路正中,张开双臂,挡住桑州车马。
韩少陵厢情愿地把桑氏兄妹护送到桑州王暂居宫殿。
同心契已毁,但那道伤痕却像是烙在他心上。
那些空洞之处,盛满痛悔。
若他对她多上几分心,不要去碰那梦无忧,那眼前这朵越飘越远云,会不会就那清清凉凉地落入他掌心?
回忆往昔种种,心中不甘如海啸般灭顶而来,这样好女子,他怎甘心放手?
他仍抓着她手,好似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。
桑世子走上前来,根根掰开他手指。
指骨发白,他贪恋地看着自己摁在她手背上几道红色指痕。
“既已和离,何必再故作这些姿态?”桑世子冷笑,“欲擒故纵,以退为进这几个字,韩州王还是自己好生收着吧!免得叫人看笑话。”
韩少陵惨笑着,黑眸死死盯在桑远远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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