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有点耳熟。
桑远远思忖半晌,想不起是哪个声优曾配出过这样有质感声音。
桑州王收起粗鲁狂放,正儿八经与女帝对答几句之后,便令侍者将几份文书奉上。
其实韩州西境发生事情,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手眼通天帝君,这来回,不过是做足情面,定下个最终结果而已。
谁也没有提起昨夜之事。这种事通常不会放到明面上来处置,况且姜谨鹏也还未落网,帝君亦是在等待消息。
侍者引颈长声,宣桑州王觐见。
桑远远跟在父兄身后,缓步踱上五十级白玉阶,踏上宽阔露台。只见左右两侧各立着只鎏金亭炉,炉中熏烟袅袅。
气氛凝重肃穆,红日恰恰好探头,将第缕曙光洒向大地。
清烟泛起淡淡紫红色,此情此景,更显神圣庄严。
正殿富丽堂皇,金光灿烂。
“嘶——”桑成荫登时急眼,“那该如何是好!”
“回头走趟风州,问风白鸾讨那木灵固玉晶来给小妹用。”
“行,”桑成荫拍板,“他若不给,抢便是,将兵马囤在关外接应你。”
桑远远赶紧睁开眼睛,无力叹息:“爹,哥哥……”
她这是,进什盗匪窝啊?
远远身边。她坐在玉榻上修炼,那对父子便把眼睛瞪得像灯笼样,杵在她边上守着。
桑远远其实并没有入定。
幽无命离开前模样直在她脑海里回荡,扰乱她心神。
他背上那支入骨箭,还有他说……
‘……好。’
面见帝君之后,有侍者上前,将桑远远引出正殿。
女子是没有资格旁听政事。
桑远远本也没兴趣待在殿上听桑成荫别别扭扭地
左右侍立着百官,桑氏三人目不斜视,踏着铺设在殿中毯道,径直来到阶下。
施过王礼之后,便缓缓抬头。
只见殿顶垂下赤金鲛纱,隔着纱雾,女帝君容颜只能模糊窥见,只见她身穿金红华服,头挽高髻,戴着赤金重冠,红唇如烈焰般。
“桑州王辛苦。”
女帝嗓音与桑远远想象之中差不多。庄严稳重,威仪十足,带着厚重尾音。
……
下半夜,侍奉侍女引桑氏三人各自沐浴三道,用上厚重华贵香熏,然后穿过座座白玉桥,向着帝君御殿行去。
此时,天边仍挂着几粒亮星。
广场上,红布装裹仪鼓被金装武者擂响,踏着鼓声,桑氏王族走向大殿。
云境局势与周天子分封诸侯有些相似,面对手握重兵各州君王,帝君并不会用强权压制。情面礼仪上事情,双方都会做得十分到位。
好什?什好?
该不会是……回应数日前,他没有回应那句话吧?
那日,战争触即发,她藏到车厢里,悬着心,捏碎玉简,对他说,等到她解契和离,他再上门提亲可好?
难道是这个?
“爹,”桑世子压着嗓门,鬼鬼祟祟地对桑州王说,“小妹不是木属,怎修炼时脸蛋发红?该不会是炼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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