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查到,韩少陵带着梦无忧同行,将
“桑儿……”韩少陵真心实意地感动。
桑远远笑颜如花。
次日,王城门楼下战鼓被沉沉敲响。
鼓声如闷雷般,碾过整个王城,将平日里那些散慢之气全部碾碎,整个城中,片肃然。
出征。
桑远远笑容羞涩温柔:“出门在外,千万保重身体。除魔固然要紧,但安全才是最重要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还有,不要把后背交给幽无命,那个人信不过。”
韩少陵欣慰道: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这两日,着实是给烦透——幽盈月只知道哭哭啼啼让不要出征,梦无忧什都不懂又什都要问,天天吵得头疼。桑儿,只有你最好。”
桑远远垂头浅笑,心中把他伎俩看个透彻。
看似是贬低其他女人,其实只不过是想要潜移默化,让她把她们存在渐渐当成理所当然。
下步,他便会用她们身上优点来打压她,旦她中计,开始嫉妒,开始在自己身上找不足,他便会彻底占据主导地位,像看猴戏样,将这几个女人全部玩弄于股掌。
接下来几日里,韩少陵忙于备战出征,同时还要和幽无命拉锯扯皮。
虽然忙得脚不沾地,但他依旧每日会抽空到回云殿陪桑远远会儿,说上些好听话。
夜里不必说,自然是食髓知味,与那梦无忧夜夜春宵。
桑远远难以想象,如果此刻‘桑远远’不是自己而是痴恋韩少陵原身,此刻该如何心如刀绞?
先前韩少陵与梦无忧在起时,多少心中总有歉疚不安——桑远远重伤垂死,他却和个替身颠鸾倒凤。
桑远远站在门楼上,挥手送别。
大军驻扎在郊外,韩少陵和幽无命离开王城时,身边都只有几百人随行,他们骑着毛发如雪云间兽,黑色战甲之外,系着大红披风,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领头两人,犹为出色。
亲眼看着这行人离开,桑远远长长舒口气,软软地倚倒在灵姑臂弯里。
灵姑气鼓鼓地,像只河豚。
你温柔贤惠他嫌你不解风情,你爽朗大方他嫌你没有女人味,你活泼他嫌你不稳重,你体贴他嫌你管得严。只要他心存恶意来找茬,哪里挑不出毛病来?
这种男人,她见得太多。
对付那些少不经事女孩倒是试个准。
遗憾是,韩少陵遇上,是影后。
“会好生将养。不必记挂,好好打仗,早日归家。你走后,会到国寺住上几日,为你诵经祈福。”
如今桑远远活,他像是鸟儿出笼,渐渐地连魇足之色都懒得掩饰。
与桑远远说话,也日渐露骨。
这日,他轻轻抚着她手背,声音温柔暧味:“桑儿,待出征归来,你身体也该养好罢?让等这久,该如何补偿,嗯?等你能够伺候,便绝不多碰旁人指头。桑儿,心,都是你。”
“只爱你人!”他信誓旦旦。
这就是君王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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