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简中,飘出个懒散清润声音,极好听,仿佛还带点笑意。
“好。”
玉简碎成屑末。
那是最深沉恐惧,将伴随她生。
不过,要是有什东西能让人暂时忘记恐惧,那莫过于爱和嫉妒。
玉简很快送来。
事隔五年,幽盈月终于颤着手,折断那枚青莹玉简,冲着如地狱般沉寂幽暗那头,颤声道:“桑远远,说她,心仪王兄。”
说罢,像避瘟疫样,将玉简怼到桑远远脸上。
连私底下都无人敢议论。
‘幽州王’这三个字,只要在脑海中转转,便像是有血腥味缠住魂魄,三日不绝。
可见反派大魔王给这云境十八州罩上多厚重阴影。
桑远远道:“小妹啊,你要是有木毒解药,不如给用用?被困这里这久,快想死你哥。”
幽盈月只想原地去世。
幽盈月几欲晕厥。
老妪胡乱地把手放在地上乱拢,想要把渗入毯中毒酒拢起来。
口中不住喃喃道:“小夫人,快,快杀她,这话若传出去,若传出去……”
幽盈月大约是惊骇过头,倒是渐渐平静下来。
她深吸几口气,望向桑远远眼神就像是盯着什洪水猛兽:“你,心仪,那个人?”
血色已沁入玉色之中,淡淡腥味缭绕在桑远远鼻尖。
玉简散发出青色微光。
桑远远并没有别选择。
“对,”她轻轻用气声对着玉简说,“是这样,喜欢你,幽州王。”
许久许久之后。
她瞪着桑远远,半晌,眸中划过抹狠戾:“好,这就帮你给……王兄,传讯!你若敢耍,这就放把火,活活烧你!去,将玉简取来!”
最后句是对身后老妪说。
这个世界远距离传讯用是事先刻好符纂玉简,点对点,次报废。
离开幽州时,幽盈月将那枚还沾着血玉简收在妆奁最底下,五年没碰过。
幽州王王妹这个身份,让幽盈月可以在外横行霸道,肆无忌惮,但在这个世间,若说谁最害怕那个男人,则非她莫属。
她不敢提名字,连‘哥’这两个字都不敢说。
“对。”桑远远道。
幽盈月翻半圈白眼,口气快要提不上来样子。
那个人,怎说呢?
与他相关话题,绝大部分都是禁忌。其中,亲情、嫁娶,更是人人闻之色变绝对禁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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