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纪晏第次向他露出真实面目。
没想到对方连装都不想装。
院子里寒风借着此机会溜进来,吸入景沅气管。他剧烈地咳嗽,原本就瘦不少胳膊细得吓人,紧紧捂着肺,快要不能呼吸。
纪晏表情平静,默默看着他。
但随着景沅不同寻常咳嗽声越来越喘,纪晏脸色凝肃,来到景沅身边。
“这里条件差,整间民宿只有三个房间。你如果想明早再走,可能得睡车里。”
纪晏低头,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:“你房间比较满意,在这里留宿也不错。”
“不行!”景沅当即拒绝。
纪晏随手将表放在床头柜上,开始解外套纽扣,“怎不行?”
景沅抿着唇,像只咋咋呼呼小猫:“前几天患风寒,万将感冒传染给你,心定会疼死。”
“嗯?”景沅不太相信,指着桌子上药箱:“带个月量,都在这里。”
纪晏从口袋里取出院长给景沅开药品单,声音淡淡:“忘记种提高抵抗力中药。”
景沅看,还真是那回事。
怪不得来这里后虽然心情舒畅,身体却越来越沉。他还以为是伙食补品跟不上导致,正琢磨着去镇上买点好吃,原来是忘吃药。
“你怎知道忘记带这个药?”景沅攥着药品单,不解地询问。
景沅蹙着秀气眉眼,泪眼汪汪开始演苦情戏:“这里吃不好睡不暖,当然没家里舒服。但为云水涧未来,为还清欠你贷款,只能克服切困难,来这里出差。”
纪晏嗓音低沉:“欠那千万,确实比较着急还。”
景沅当即瞪圆眼睛:“什时候成千万?明明是六百万。”
纪晏挑眉:“恢复记忆?”
景沅察觉被骗,扭头用屁股冲着纪晏。
院内保镖听到屋子里动静,不约而同望去。
边说,景沅边四处寻找纪晏行李箱。见屋内并没有纪晏东西,他热情地去开门:“晏晏,快点赶路吧。”
纪晏温柔笑意悄然变浅。
紧接着,弥漫起丝寒意。
“景沅,你是不是觉得,脾气很好?”
景沅害怕地抓住门把手,像只小鹌鹑样面色苍白,动不敢动。
纪晏:“陈天去查你卧室药箱。”
“喔。”景沅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爬。
来到床边,他低头找着自己鞋,“谢谢你给送药。天色不早,要去洗澡,你也赶紧回宁城吧。”
纪宴被这句话气笑:“沅沅是在赶走?”
景沅穿上拖鞋,身上宽松米色棉质睡衣看着柔软温和,整个人带着冬日倦意和温柔。
纪晏轻飘飘道:“生气?”
景沅阴阳怪气:“哪里敢生你气?倒是你,带着这多人闯进来,跟要抄家样,吓得心脏到现在都是疼。”
纪晏起身,坐到床边后握住他手腕:“需要帮你揉揉吗?”
景沅抽手,当即在心里骂他句流氓。
纪晏解释:“你忘记带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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