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明白为什会出生在那样坏境里。讨厌地位,讨厌死亡,讨厌阶级。就是个错误,只能胆小地缩
可惜夜雨可以藏起眼泪。她无法确认。
“结束。”许旌信含糊道,“谢谢你……终于可以结束……”
长风又走近步:“你说什结束?”
她声线没有起伏,压抑在个极低调上。
“你逃离那个地方,肮脏,恶臭,压迫,血腥。比那更肮脏,就是家。”
那眼神太过冰冷,对方皮肤也在夜色中显得尤为苍白。
“你先说还是先说?”长风道,“换个地方?”
许旌信:“知道你是谁,你也应该知道你是谁。你为什要到这里来,又想做什?”
长风抿着唇跟她对视许久,然后才状似轻松地说道:“之前不知道,但现在知道。才应该是你,那你又是谁?”
她以为可以看见对方表现出气急败坏模样,结果没有。
道人影立在路口,像尊不会动弹石像。
这个地方深夜比较僻静,隔着三五米远,才有盏路灯。半个多小时过去,才有寥寥几辆车通行。
许旌信盯着前面块石头,数雨水打在上面声音。
永远要不断从零开始,因为她根本数不清那个数字。
“你找?”
长风:“什地方?”
“奴隶群居荒芜星。星际海盗们在联盟境外管辖占领地方。”
长风知道这种地方。它甚至会是某些国家因为利益而容许“合法”之地。存在于普通公民无法想象地方。
“在联盟,奴隶是可笑存在,可在那里,它真实又现实。母亲就是个卑微奴隶,出生起就跟她分开,因为她会教坏。在小时候,她因为想要抢走,冒犯生父,被杀死。”
许旌信说:“你可以跑,但辈子都不可以。人无法选择是自己出生,社会教育们应该接受……但是不能接受。想要有个普通父亲。他可以不强大,那他就不会残忍。他可以没有权势,那他就不会随意杀戮。即便他胆小无能也没关系,因为就是如此胆小无能。”
许旌信笑起来。
如果她没有看错话,应该是笑。
昏暗路灯下面,这名浑身湿透女士仰头无声地大笑。雨水顺着她脸颊流过,好似冲刷下无数痛苦。
长风莫名从她脸上读出悲伤和畅快。好像切击碎之后,有点无所畏惧释怀。
长风走近点。
突兀声音打破安静。
长风撑着伞,从路另外端跑过来说:“鸿鹄武馆前面路没铺水泥,裤子上现在全是沙子。如果可以话,希望下次能选个近点地方。另外,时间能早点。”
长风停在她米米远距离,这个地方可以攻击,也可以防御。挺好。
可她看着许旌信淋雨样子,不知道对方已经在这里站多长时间,犹豫着是否跟她分享下自己雨伞。
许旌信动下,转过身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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