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她心里暗想,全身肌肉紧绷,准备硬吃对方下轮攻击时,黑影从她面前消失。尘埃缓缓落地,那人正站立在离她不远地方,把玩着手中匕首。
正是夜莺。
“这是警告吗?”灰烬皱眉道。
“当然不是,”她将匕首收入腰间,“只是想看看超凡者实力。”
“是吗?以为你想说——”
利弊,劝其离开外,自己几乎无计可施。
最令灰烬感到意外是罗兰·温布顿——他模样变化不大,举手投足间却有股难以形容气质,跟以前纨绔子弟形象格格不入。
为什会这样?他以前明明是个无能之辈,遇见事情首先想到就是逃避,别说为他人挺身而出,就连自己做下事,他都惧怕担负责任。想起那次骚扰,不过个憎恶眼神,便让他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。提莉闻声而来,他却谎称自己是不小心摔倒,还责怪五王女,为什要找个如此丑陋女人做侍卫。
从那时起,灰烬对四王子感观便降至最低点。
原以为这样人再好解决不过,可今天交涉她完全没能占据上风,特别是在对方说出进行场对比试后,她发现自己连用武力威逼都行不通——因为对方没有逃避责问,而是打算用比试方式正面回答自己质疑。这时候再威胁他个人,除降低女巫好感外,别无他用。
“——让你赶紧离开边陲镇,否则就对你不客气?”夜莺打断道,“那样话,跟哈卡拉又有什区别。”
哈卡拉?她为什要提到共助会前首领?灰烬不解地想。
“你可以放心劝说每位姐妹,如果有人愿意跟你离开,想殿下不会阻止你们,当然也不会。不过……”夜莺顿顿,“不要试图伤害
灰烬叹口气,如果自己能像提莉那样聪明就好,任何难题在她面前都会迎刃而解,若是遇到这种情况,她也定能想出解决办法吧?来时轻松和期待已不翼而飞,如果不是想要尽可能帮到提莉,灰烬真想立刻乘上前往碧水港船只,早日离开灰堡。
不知不觉中,她发现自己已走出小镇范围,河对岸不再是郁郁葱葱麦田,而是尚未开垦林地。
就在灰烬准备回头时,身后突然传来魔力波动,她下意识地偏过头,把匕首从脸颊边刺出,接着顺势横划。涌动魔力已变成滔天巨浪,灰烬感到自己半边脸颊都被刺得生痛,对方连贯招式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。她不再犹豫,放任身子完全倾倒,避开从眼前扫过匕首,单脚发力将自己弹射出去。
然而对方凭空消失,眨眼间再次出现在自己背后,灰烬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移动。
她抽出巨剑,身体旋转圈,带动剑刃发出沉闷呼啸,速度之快,使得地面扬起大片尘土。无死角攻击方式可以解除剑身攻击范围内任何威胁,可这招在对方诡异身法面前失效,巨剑扫过黑影位置,就像什也没有碰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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