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和你们领主罗兰·温布顿谈谈。”最后灰烬沉声道。
……
见到四王子殿下是在隔天早晨。
灰烬被夜莺带进办公室,她再次见到那名令人厌恶男子。
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确实和提莉拥有同样血脉。灰色长发用发带简单束于脑后,在晨曦中散发出点点银光,那是灰堡王室象征。他眉宇和鼻梁也和提莉有几分相似,可越是相似,就越让她不喜。跟之前在宫廷中常见到模样不同,他打扮穿着异常干净,除身合体衣服外,几乎看不到件饰物——没有耳环、项链、戒指、手镯。他简简单单地靠坐在椅子上,却有股俯视自己感觉。
女巫,前往峡湾,打算在那里建设属于女巫国度。”
“可峡湾不也有教会存在吗?”
“因为群岛特殊地貌,岛屿之间分割开来,他们影响力只能维持在方寸之间。而且……”灰烬翘起嘴角,“岛上可没有神罚军。”
也该让他们见识下女巫雷霆怒火。个岛接个岛,把教会势力连根拔起,就如同他们清除女巫那样。
“你和你姐妹们必须离开,温蒂,”她继续劝说道,“散发流言招揽同伴是个错误,能听到这些消息,教会也能听到。他们绝不会放任个女巫组织肆意扩大规模,想要不多久,教会军队就会纵跨灰堡来剿灭你们。面对不可战胜神罚军,你觉得四王子还会保护你们吗?没有任何个世俗领主会愿意与女巫共存亡,现在他对你们或许不错,但到危难时刻,他只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们。”
上位者气质。
她脑中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。
好吧,光从卖相来看,确实有所精进,灰烬在心中冷声道,不知道你还能将这副姿态维
温蒂沉默会,才开口道:“不知道其他姐妹会怎想,但不会离开边陲镇。”
“这里已是悬崖边缘,”灰烬皱眉,“多待天就多分危险。”
“如果为躲避即将来临危险,就丢下王子殿下离开小镇,这样做法和他抛弃们有什区别?不想成为这样人,而且……”她深深吸口气,“不觉得殿下会像你说那样,在教会压力面前屈服。夜莺曾经问过他同样问题,而殿下回答是:要让他领地里每位女巫都能像正常人样生活,即使与教会为敌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……”灰烬没有回答。她时不知道该说些什好,出尔反尔承诺她见过太多,而且就算对方愿意庇护女巫到底,又能有什意义?在压倒性力量面前,不过是徒增牺牲罢。
不过她至此也算摸清共助会情况,蛇魔哈卡拉死后,共助会余下成员已经基本被边陲镇领主收纳,前往银光城散播消息塔萨恐怕根本不是什恰巧解救女巫平民,而是领主亲卫。虽然不知道他用什狡猾手段,让女巫们对他信赖有加,但在自己大剑威胁下,想必他精心构建伪装很快会土崩瓦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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