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夜莺画技十分糟糕,但罗兰仍然分辨出那是个立方体。
他望向安娜,“昨晚发生什?”
安娜将自己经历讲述遍。当她说完时,其他女巫依然是副茫然模样,完全不明白她口中小圆球、振动、连接和能力变化有什关系。
只有罗兰心里微微动。
魔力在他设想中是种能量,女巫则是释放它终端。魔力可以转化效果无穷无尽,但最终会形成哪种效果,取决于操控它女巫,或者更进步说,取决于女巫想法。
天刚亮时,罗兰便被夜莺从被窝里拉出来——记得上次发生这种事时,还是娜娜瓦被提古·派恩发现女巫身份时候。
“怎回事?镇里又发现新女巫吗?”他揉着眼睛问道。
“不,殿下!”夜莺脸激动地嚷嚷道,“安娜……安娜她能力又发生变化!”
“又?”罗兰还没完全从瞌睡中清醒过来,“她不是已经成年吗?”
“是成年之后再次变化,从来没有见过那惊人魔力形态,简直就跟实体样。”夜莺端来洗脸盆,“书卷和温蒂也都未听说过这样事情,您快去看看,大家都在办公室等您!”
如果他猜测没错,思想能对能力产生极为深远影响。
简单来说,个从未见过飞机人,很难想到巨大铁鸟能在空中飞翔;个从未见识过宇宙人,自然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宽阔。思想高度和知识广度限制自身对魔力使用——对世界本质每进步解,都会带来科技长足进步,那女巫能力会不会也是如此,对世界解更深,魔力效果
罗兰随便洗把脸,披好衣服跟着夜莺来到二楼,走进办公室,十位女巫顿时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。其中安娜眼睛有些浮肿,像是夜没睡好似。
“谁能告诉,究竟发生什?”
最先开口还是夜莺,“早上穿过安娜房间时,看到她正趴在桌前睡觉,桌上摆着堆铁疙瘩。准备过去叫醒她,走近才发现,她体内魔力变成……”她停顿片刻,似乎在想该如何形容才好,“变成个固定形状,像是个不断转动方块。”
“方块?”罗兰走到安娜身前,仔细打量她番——对方除精神略显疲惫外,其他地方看不出有什不同。接着他注意到桌上摆放截圆柱体,材质似乎是生铁,灰白色平滑表面和顶端平整切口让他以为自己眼花,“这是……”
“安娜弄出来,”夜莺说道,“用她新能力。女巫觉醒后,体内便会聚集魔力,起初像雾气样淡薄,几年后会慢慢变成团颜色各异气状漩涡,例如温蒂是白色,叶子是绿色……而安娜以前魔力就十分庞大,成年后凝聚不少,呈墨绿色,但现在,她体内魔力只有拳头大小,跟固体般,完全不透明。”她拿起办公桌上鹅毛笔,大致描绘下,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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