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她递上张手帕,“擦擦口水。”
“……”罗兰忽然觉得有种想跳进水里冲动,“谢谢。”
当闪电汇报对方扎营时,已是太阳落山之际。比起来时不间断侦查,显然经历场大败后,联军士气值已降到冰点,刚到黄昏,侦查骑士就迫不及待地赶回营地,生怕错过晚上马肉。
罗兰部队就驻扎在离公爵军两公里之外岸边。
路上没有被发现,歼灭计划便已经成功半。
罗兰虽然让第军每周都拉练两次,但从未试过夜间行军。
晚上出动部队是件危险事,看不清路面,容易被野兽和毒蛇袭击,容易迷失方向,举起火把简直是天然靶子。因此他也只好等到第二天天亮时让才队伍出发,尾随公爵联军。
为保证这次行动顺利,王子决定跟随第军亲征。当然,比起颠簸又磨屁股骑马,他选择乘坐小镇号随行。
蜂鸟经过半个月训练,已能将十二磅炮轻质化时间控制在固定范围内,考虑到较长附魔过程,罗兰安排她在拂晓时对火炮进行转化,令第门持续时间最长,剩下几门依次递减,保证四门轻质化失效时间尽可能相同。
得益于蜂鸟能力,现在小镇号能次性运载四门火炮以及炮组成员。偌大水泥船上站满人——除火炮队和罗兰外,搭乘小镇号还有安娜、夜莺、娜娜瓦、叶子、回音、蜂鸟和提古·派恩,温蒂负责提供动力,操舵人为布莱恩。
接下来只要等到天微亮,趁敌人还未出发时完成包围即可。
这也是罗兰第次在野外过夜,比起各种爬虫横行营地,他更倾向于在船上睡觉。停放炮车木棚被清空出来,炮组成员卸下十二磅炮住进营地,小镇号成王子临时行宫。除罗兰之外,其他女巫也待在船上过夜。大家将垫被铺满棚子,和衣肩并肩躺下。
罗兰本想矜持下,结果发现女巫们比他更不在意,除安娜外,她们都是吃过不少苦头人,颠沛流离日子里,野外露宿是家常便饭。不会儿,众人便纷纷进入梦乡,
可以说,除不善于战斗书卷、索罗娅、莉莉和谜月外,边陲镇女巫几乎倾巢而出。本来安娜是没有必要上战场,可她坚定眼神让罗兰最终没能狠下心来。
陆上部队为第军火枪军,由首席骑士卡特和铁斧带队,闪电承担全程定位跟踪任务。群人安静地跟在敌人身后,所隔距离恰好在侦骑巡逻范围之外。旦闪电发现有侦骑活动,军队便会停止前进。路上他们还抓获不少走散佣兵和自由民,不过此刻也没办法处理这些投降敌人,只好解除武装后,由没有分到火枪队员看管起来,同带着上路。
这也是罗兰第次统领“大军”征讨敌人,他站在小镇号船头,感受迎面吹来晨风,心底颇有些踌躇满志。
“你在笑什?”安娜忽然出现在他身边,抬头问。
“呃……”罗兰瞬间收起笑容,“没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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