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走上山坡,靠近城堡大门。卫兵很快注意到她,手放在剑柄上,大声呵斥道:“这里是王子行宫,不是你该来地方,退后!”他顿顿,又补充道,“如果是有要紧事情申告,沿着这条路往左直走,去市政厅。那里会有专人接待你。”
叶子深吸口气,脱下兜帽。不出意料,她看到两人同时露出惊讶表情,不等对方回过神来,她直截当地说道:“是名女巫。”
这句话说出瞬间,她几乎做好卫兵拔剑相向准备。可两名卫兵只是互相对望眼,完全没有般人听到女巫时无法掩饰地憎恶之情。其中人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女巫,你有什事吗?”
这样反应让叶子心跳陡然加剧,她强压下几乎快要喷薄而出激动之情,用尽可能平静语气说道:“想见夜莺面。或者安娜和娜娜瓦也可以。”
在夜莺故事里,女巫是城堡里常客,王子殿下并没有禁锢她们自由,而守护城堡亲卫在四王子示意下,对她们进出此地熟视无睹……如果夜莺说是真,卫兵们就不可能没听说过她们名字。
看到周围忙碌人们,叶子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接近俗世城镇天。
进入边陲镇地界后,那栋栋低矮砖土平房如同尘封已久记忆,陆续出现在她面前。明明逃进绝境山脉还不到半年,她却觉得眼前景象陌生得像是另个世界般。
邪魔之月刚过,镇民度过缺衣少食冬季后,理应气色和身体都十分糟糕,叶子记得共助会曾在冬天路过银光城贫民窟——到处都是饿毙冻僵尸体,还活着人也如行尸走肉般,神色麻木,动作迟缓。
但在这里,她见到人们大都充满活力,有在屋门口晾晒鱼干;有攀上房顶修葺破损瓦片;更多是背着锄头和锤子壮年男子,他们互相谈笑着往小镇北方走去。遇到这种情况,叶子都会拉低帽檐,尽可能避开。
城堡位置很醒目,就在镇里西南角处高高山坡上。周围并没有什可以利用植物,想要无声无息潜入进去十分困难。藏进树干中躲避敌人还行,要让树爬起来送自己进去动静就太大。
出声询问那名
她并非善于隐匿身形女巫,再三考虑后,叶子觉得与其躲躲藏藏,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走进城堡。
如果夜莺没有骗她话,即使从正门走进去也不会有什问题。
若是夜莺欺骗她,欺骗共助会姐妹们,她也有把握从门前两名守卫追捕中逃脱。
当然,最坏情况是夜莺彻底背叛大家,依靠捕猎女巫来为王子效力,那自己十有八九会死在这里。作为最顶尖战斗型女巫,很少有人能逃过夜莺追杀,即使强如哈卡拉,也没有必胜把握。
叶子已经做好最坏打算。如果她没能活着回去,书卷将接任导师职,带领姐妹们继续走下去——至于目地在哪里,她们归宿到底在何方,谁也不知道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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