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是什,”温蒂笑着摇摇头,“薇罗妮卡,们是女巫,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夜莺沉默下来,过好久才轻声应道,“嗯。”
这就是命运,所有女巫无法逃避命运。温蒂收起笑容,轻叹口气,“罗兰·温布顿是王国四王子,而们所要做,就是助他登上王位,成为灰堡国王。他会治理好国家,并给姐妹们个容身之所。”
“但是,他终究是位国王。待到时机成熟,他会迎娶位公爵女儿,或其他王国公主,然后诞下子嗣。或是人,或是许多;或是男孩,或是女孩。男孩将继承这个国家,女孩则会嫁给其他家世显赫贵族。”
说到这儿温蒂停顿片刻,说出夜莺,或者说所有女巫都不希望听到那句话,“薇罗妮卡,们是女巫,女巫无法生育后代。”
几乎事无巨细地记载王国建立、发展和重大事件。譬如每位国王名字、婚姻情况以及儿女去向。人物篇内所记载家族分支简直像部详细族谱。
《大陆简史》则着重于四大王国演变,权利交替和政治斗争,但各个王国统治者生平依然是重要记载内容。
可教会史书上,没有提及任何位教皇名字,或者说,和神明样,直接用教皇词取代历任领导者名字。通篇看下来,仿佛他人就贯穿数百年历史。这根本不符合常理,与其说记录,倒不如说在刻意淡化。
就在这时,夜莺突然出现在房中。温蒂放下书本,饶有兴致地望着对方:“这晚,居然有空到这里来?”
后者揉揉脖子,走到床边坐下,“刚送完娜娜瓦回家,闪电呢?”
“就算尽最乐观想,殿下执政百年之后,姐妹们终于能和常人无异,可以自由自在地行走在王国每片土地上。偶尔也会有杰出女巫进入上层阶级,被册封为贵族,但女巫无法生育事实仍不可改变。她们不会有后代来延续家族辉煌,同样,那些世家也不会考虑迎娶名女巫。上天赋予们些东西,同时也夺走们些东西。这就是命运。”她轻声道,“愿您仁慈。”
“明白。”她低声说。
……
送夜莺离开后,温蒂心
“倒床上就睡着,嘴里还爸爸、爸爸念个不停,”温蒂耸耸肩,“平时看她胆大包天模样,仍然是个孩子啊。”
“在你眼里,谁都是孩子,”夜莺夺过她手中书,“殿下说过,晚上尽量不要看书,特别是坐在床上看书,光线不充足话有害视力。”
“是是,殿下说。”
两人闲聊好会儿,从银光城说到绝境山脉,从听说小镇有女巫遇害到和王子携手对抗邪魔之月,夜莺有句没句地说着,而温蒂也时不时搭上两句。这是过去五年里两人形影不离所形成默契。时间就这样缓缓流淌,直到蜡烛快要熄灭时,温蒂才掩嘴笑道,“怎,看到闪电那番举动,睡不着?”
“你在说什啊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