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们本身就疯子,”凡纳把枪杆架好,等待敌人下波进攻,“现在是什时候?”
“快到午时。”猫爪呵口气,趁着猎户没注意,飞快向两边张望两眼,“柚皮呢?罗德尼兄弟呢?”
“不要移开视线,你想被狼种开膛破腹吗?”凡纳没好气地说道,“他们被分到其他城墙段,或许在三组,或许在四组,话说回来,你怎会来第组?”
“是替补队嘛,”他嘿嘿笑,“哪里有需要,就来哪里呗。刚有位大叔负伤,正好轮到替——”
“预备——!”猎户观察员声音响起,打断猫爪话。凡纳看到十来只邪兽正在迅速靠近,现在他也能快速分辨各种邪兽类型,这波只有两只狼种,其他为野猪种、狐种和只熊种,对城墙威胁不大。
“预备——!刺!”
凡纳用力刺出手中长枪,然后双手剧震,枪杆发出崩裂嘎吱声。头狼种顶在枪头,它毛发蓬松,血红眼睛瞪得如铜铃般,张开嘴中露出两排尖牙,最大那颗抵得上自己拇指。他还是第次如此近距离接触邪兽,对方在空中挥舞双爪,雪花甚至溅到他脸上。
凡纳脑中片空白,几乎是按训练中积累下来本能,下意识握紧枪杆,持续向前发力。息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,他看到枪杆弯曲到极限,枪尖深深没入邪兽腹中,他甚至以为下刻,那尖锐利爪就会撕开自己脸颊。
“啪”声,枪杆承受不住狼种冲力,终于断成两截。也正是这声脆响,让时间流动恢复正常,对方往下坠落,正如来时样——它爪子落在护墙上,刮出连串碎屑,带着那半截枪杆,沿着城墙重重砸落在地。
“火枪队,装填完毕!”
“刺!”尽管如此,他还是听从指令,和队友统刺出长枪。果然这次枪头空空如也,他收回枪杆,余光看到狼种已被组其他队员击落。待到其它跑得较慢邪兽也汇聚到城下时,火枪队又挤进他身侧,向下自由射击。
这样固定动作重复,已经从拂晓持续到现在。当最初号角被吹响时,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。凡纳打个哈欠,这次邪兽攻击比以往都要激烈,平时只会维持到两波侵袭如今仍在继续,城墙下
“自由射击!”
凡纳身侧立刻伸出两根枪管,他赶紧后退半步,扬起头,避免火药碎屑和燃气冲到自己眼睛。至于耳朵,他已经顾不上。
火枪很快击发完毕,凡纳重新靠近护墙,发现墙底倒批各式各样邪兽。身边有人捅捅自己,他转过头,看到自己舍友正得意地朝自己咧嘴。
才摸枪个星期多点,有什好得意。凡纳回瞪眼,把视线重新移回战场。等殿下火炮队派上用场时,你就会意识到自己手中那铁管不过是根拐杖罢。
“炮长,你枪,接着。”猫爪递过把新木枪,“这群邪兽发疯?已经有二三个时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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