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王者结局,却是们全新开始,他想。
梅恩将瓷瓶收进怀里,起身离开。推开木门,走廊里静悄悄,仿佛那些哭嚎声从来没有响起过般。他对守在门边审判军武士交代几句善后措施,头也不回地朝机关外走去。
儿温布顿忽然愣,不敢置信地抬起头,“难道,你们想要——”阵更为剧烈咳嗽打断国王话,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后,他声音变得细若游丝,仿佛那阵咳嗽消耗他全部精力,“你们……想要消灭王室。”
“正是如此,不过更准确说法,是王权。”梅恩忍不住在心底称赞道,多敏锐判断力。在这座暗无天日地牢里待快半年,不丧失神志就已经算得上意志坚定,还能思考,历年来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,“王权会阻碍教会发展,无论它多弱小,总是会如幼苗般慢慢长大。只有将它连根铲除,教会才能「真正」得到这个王国。”
“……”温布顿神色下苍老很多,或许此前只是外表上看起来年迈,现在就连精神也衰落下来,他眼中光芒变得暗淡。
“灰堡是大陆王国中面积最大块,兵源众多,正面战争对教会不利。们为此策划很久。您王国在内战中必定会损失大量战士和佣兵,只要持续两至三年,们审判军就能轻易地拿下灰堡全境。您不必太过悲伤,亡国之君并非只有您人,其他三国也样。以后,大陆将不再有四大王国之分,晨曦、狼心、永冬,还有灰堡,都将消失。这片广沃土地上,只会有个政权,那就是教会。”
温布顿沉默,这个靠武力从兄弟手中夺得王位人此刻已像是失去生机,即使是梅恩也感到丝不忍,但心中没有丝毫后悔。教会同样为此付出很多——大批杰出信徒甘当棋子,奋不顾身投身于这场布局中。
扮演温布顿三世人正是审判军中名虔诚审判长,他信仰坚定,对教会绝对忠诚,原本将要接受神罚军转化仪式。然而为使命,他被女巫替换成国王样子,毫无荣誉可言地死在灰堡王都寝宫里。他本可以把名字刻在赫尔梅斯教堂纪念碑上,现在,教会却只能将他姓名永远埋藏。
原以为温布顿不会再说话,梅恩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瓷瓶,准备让他喝下去时,他突然开口道,“诅咒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诅咒你……会在地狱深处等着你。”他声音越来越微弱,梅恩必须聚精会神才能听清楚他说话。
“很遗憾,这个世界并没有地狱。就算有话,那里也不属于们。而们所做切,都是为延续。只有统四国,教会才能凝聚起最大力量,去战胜真正敌人,否则话……”主教说到这儿打住,他看到温布顿手已经无力地滑落,头歪向边,胸口起伏完全停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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