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赤水河上航行半个多时辰后,温蒂首先撑不住。
不是魔力耗尽,而是身体达到极限。
即使将身子包成粽子状,也无法完全抵御寒风侵袭。她棉帽上积起薄薄层雪花,手脚冻得快要失去知觉,站在顶棚上摇摇欲坠。如果不是闪电在空中巡航时发现异样,说不定她会直坚持到昏迷过去。
闪电迅速飞到温蒂身边,抓紧她身子,同时大喊让布莱恩靠岸。
后者将舵轮向右打死,船头慢慢往左偏转。闪电也带着温蒂飞下来,在甲板上虽然只能吹拂到面风帆,但至少能暂避风寒,以免体温流失过快。而且靠岸这种需要精细调控活,闪电也不敢交给个刚学会掌舵新人来操作——尽管她同样里手不到哪里去。
。
尽管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觉醒为女巫,但她从未尝试过深入解和掌控自己力量。无论是召唤急速气流包裹石头攻击敌人,还是召唤股狂风将敌人卷走,都是次性释放出大量魔力。而在营地处理杂务时,风力也是时大时小,只要能达成目就行。现在想起安娜练习时认真模样,温蒂忽然觉得有些汗颜。
「你首先要做,是反复练习你能力,直至完全掌握它——就跟安娜样。」
原来这不是句套话。
那就从现在做起吧……她深吸口气,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风感应上来。
番折腾下来,小镇号终于靠岸,与河岸碰撞瞬间所有人心都提起来。撞击时船身发出沉闷响声,好在看上去并没有大碍。行人很快收拢风帆,搭起跳板上岸。
不幸中万幸是,试航时众人并没有选择条直线走到底,而是在河道宽敞处调头来回练习,因此小镇号并未离开出发地太远。
闪电背着温蒂直接朝城堡飞去,卡特望着石船叹口气,没有女巫帮助,他们是别想把船开回码头。
尽管风力并不完全均衡,但船帆依然鼓胀起来,源源不断推力使桅杆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,船头开始向右摆动。
“竟然真动。”卡特感叹道。
“殿下把石头做成船,还让它浮在水面上,”提古摸着胡渣笑道,“还有什是他做不到吗?”
小镇号离河岸越来越远,逐渐行驶在河道中间。
温蒂只能凭空产生风力,却不能让原本就存在北风消失,在两股风力作用下,船身前进方向并不是条直线,必须依靠转舵来调整。这点闪电没办法讲述清楚,只能让布莱恩亲自体会。为让他尽快掌握这种感觉,小姑娘先指挥他进行几次大舵面变换,感受舵轮旋转角度和船头摆动幅度关系后,再做进步细微调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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