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共助会?说实话她对寻找圣山兴趣不大,但那儿有她无法割舍朋友。
是边陲镇?若不是听到有女巫陷入危险,她根本不会到这儿来!
答案应该很明显才对,但为何自己没能第时间说出口?
这次安娜露出笑容,夜莺很少见到她笑,那双眼睛像是倒映着晨曦湖面,让人莫名觉得安心——即使自己没有身处「迷雾
“加入女巫共助会之前,你曾住在哪儿?”
夜莺怔怔,她很少会向自己提问题,“……以前住在东边座大城市,离王都不远。”
“过得开心吗?”
开心?不,那简直是段不愿去回想日子,寄人篱下,被人轻视、嘲弄。当发现自己变为女巫后,更是像猫狗样看管起来,锁链栓在脖子上,强迫自己为他们办事。夜莺摇摇头,轻声问,“为什要问这个?”
“之前住在旧区,”安娜简单地将自己经历讲述遍,“父亲为25枚金龙就将卖给教会,是殿下将带出牢笼。在这里,过得很开心。”
厌自己,只是不善于交谈罢。说起来,她明明对娜娜瓦很在意,话同样说得不多。事实上除在罗兰面前外,她几乎很少说话。
而对比之下,罗兰话就忒多。他总有说不完道理,连吃个饭都有许多条条框框——比如饭前要洗手,吃东西不要太快,掉在地上不要捡起来吃等等……每条他都能讲出个长篇大论来。
开始她是极不耐烦,不过对方好歹是此地主人,灰堡四王子,既然吃他住他,那就勉为其难听下好。到现在,她竟也慢慢习惯这些规矩。不知为何,当与安娜、娜娜瓦、罗兰、卡特等人起争抢洗手排队顺序时,她莫名地感到丝乐趣。
安娜把手伸进盛满井水桶子里搓搓,再点起团火烘干,捏个鱼饼坐回到桌前,小口小口啃起来。
“你真不跟回去吗?”夜莺没话找话道,“那里有很多姐妹们,她们会好好照顾你。”
“但你出不这个城堡,除罗兰·温布顿外,其他人依旧憎恨着女巫。”
“并不在意,而且,他说他会改变这切,不是?”
“那很困难,只要教会不倒,女巫就始终是邪恶者。”
安娜没有反驳,沉默时间有些漫长,长到夜莺以为她再也不会开口时,她忽然问道:“你在共助会过得开心,还是在这里过得开心?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啊,”夜莺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,“当,当然是……”
“在这里,你只能在城堡范围内活动,不觉得闷吗?”
“绝境山脉虽然物资不多,可大家都是家人,为相同目聚集在起。”
“你力量这强大,她们会很欢迎你。”
“这年冬天,怕你撑不过去……”
说到后面,夜莺声音低下去,或许已经来不及,她想,就算回到营地,她现在这样庞大魔力,几乎不可能熬过成年。自己所能做,只剩下目视她消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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