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而且您要真这做,也不会只想和您谈谈……”夜莺重新坐回到床边,“共助会不大喜欢有人插手世俗事务,特别是跟王权有关事。但本就不大爱听他们话,为名女巫杀死位王子可能太过分,不过给您留下个深刻印象还是能办到。”
赤裸裸威胁。罗兰反而放心下来,“她活得好好。”
“知道,除她,还有名叫娜娜瓦小姑娘,”她点点头,“在个星期前就到此地,只是并未和您见面而已。您所做都看到,虽然不太明白为什您对女巫没有常人惯有恶意,不管如何,代表女巫共助会向您表示感谢。”
“个星期之前就……”罗兰擦擦额头,还「所做切都看在眼里?」难不成这家伙直跟着自己,而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到?“好罢,你说想跟谈谈,不会只打算道谢吧?”
“您站着跟说话不累吗?”她边说边褪下兜帽,“请到这边来说。长得并不可怕,不会吓到殿下您。”
“请别冲动,殿下,无意伤害您,来这儿只是想和您谈谈。”
见鬼,有这样留人谈话?罗兰吞口口水,慢慢转过身。在匕首威胁下,他只能先按对方说办。
在昏暗烛光映照下,罗兰看到对方——她正坐在自己床边,全身埋在袍子下,头上罩着兜帽,看不清真实模样。烛光将她身影投到背后墙上,占据大半个墙面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没有名字,姐妹都称呼为「夜莺」,”她站起身,拉起袍角,屈膝半蹲,竟是个标准贵族礼,“首先,在此向您表示感谢,罗兰·温布顿殿下。”
何止是不丑,简直可以说得上漂亮,兜帽落下瞬间,夜莺头金色卷发如瀑布般洒下,烛光下金色光斑慢慢晕开;她鼻梁高挺,双眼神采奕奕,与安娜和娜娜瓦略带稚气面容不同,她五官透露出股成熟风情。虽然在昏暗光照下无法仔细端详,不过那错落有致面部阴影已足以证明她美貌。
罗兰慢慢渡步过去,并排坐在床边。他倒不是因为被对方容颜吸引而将危险抛之脑后,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没有恶意。
“现在你可以说。”
“果然,你不害怕,”女子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高兴,“
感谢?罗兰注意到对方袍子上纹路在火光下发出独特闪光,三个并列三角型,形似眼睛图案……似乎在哪见过。
——「硬币上面图案……是圣山与魔眼之印,这是女巫共助会徽记。」
他脑中忽然闪过巴罗夫话,“你……是女巫!?”
“呵呵呵,”她发出连串轻笑声,“殿下果然学识广博。”
听到对方承认自己身份,罗兰悄悄松口气,不是那几个兄妹派来刺客就好,“你到这偏僻小镇来是为北坡矿区女巫?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消息,不过现在才来也太晚。如果真要绞死她,她早就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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