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兵见到大使凭证,立刻进去通知领主。
四王子罗兰·温布顿很快召见培罗,当两人被引进会客厅时,王子已经在主座上等候。
“大使先生,请坐。”
罗兰拍拍手,让侍女端上丰盛餐点。有烤全鸡、蘑菇炖野猪腿、黄油面包和大盆蔬菜汤。显然在这边陲之地,皇室子弟个人享受也没有丝毫折损。
培罗自然不会客气,从要塞走水路到边陲镇,即使顺风也需要两天;如果是多桅多浆货船,则更慢,需要三至五天。船上没有厨房,般是吃自带干肉条或小麦饼。看到着热气翻腾菜肴,他觉得自己口水在喉头涌动。
付两枚金龙作为押金。
“您看,先生,那是柳叶镇船?”
听到助手嚷嚷,他朝对方指点方向看去,只见艘挂着绿叶与弯刀旗帜单杆帆船顺着河道缓缓驶来。船身吃水线很高,说明里面载满货物。
培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心里却往下沉,对方行动得比想象中还要快。如果王子已经开始联系赤水河下游那些城镇,自己手里筹码就又少份。他原本打算游说父亲同意以低于正常价格三成金额来收购矿石,这样仍然有赚,更别提珠宝这种打磨后身价能翻上好几倍奢侈品。可惜这门垄断生意不是他说算,也不是金银花家族说算。参合边陲镇矿业有六家贵族,得不到多数同意话,就无法形成决议。
但他们偏偏反应迟钝,以为局面还和之前样……又或者,矿区那点产出不值得他们费太多心思关注。反正其余五家无动于衷,父亲也是自信满满地回绝自己。其实他们大错特错,矿区产出少主要原因是这种物物交换模式,如果变为正常贸易,出得越多赚得越多,到明年矿石产量很可能会上个台阶。
不过多年贵族修养让他依旧保持完美用餐礼仪,相反殿下吃相要差很多——特别是刀叉使用上。培罗注意到,除切肉时四王子会用到餐刀,其他动作都是用双小木棍完成
若按之前垄断方案来谈,十有八九,不对,是肯定不可能实现。培罗心想,从空荡荡码头堆场就能看出来,王子没打算再让这些石头去换劣质小麦,他已经在联系其他买家。
如果仍要把持住这条贸易线,三成折价是他最后筹码。柳叶镇与边陲镇距离使得矿石运输费用增高,而且柳叶镇还不止个矿石来源点,他们开出价格很可能比市场价低出半。至于坠龙岭和赤水堡只会开得更低,这样四王子或许会同意仍由长歌要塞来垄断——特别是宝石贸易。
但问题是,自己若擅做主张签下合约,父亲会认同吗?其他五家呢,会觉得自己此举简直是向边陲镇投降,将家族利益拱手出让吗?
毕竟在他们眼中,边陲镇依旧是那个由要塞自己人掌控,予取予求放牧场罢。
两人慢慢渡到位于小镇东南角城堡前,培罗不是第次来这里,但这次,此处已换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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