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濒临爆发怒意和愤恨在回到家以后达到极限。
宋连军几乎刚走进家门,自己老婆就哭哭啼啼迎上来。
“老公,小女儿今天突然脸色嘴唇发紫发青,就送去医院,现在检查出来是先天性心脏病,得要笔钱手术,你那个赔偿金,谈怎样?那二十万块,什时候能拿到手?咱们得赶紧给孩子排手术!”
波未平波又起,宋连军理智终于崩塌。
很快,又有别人加入指责:“是,老宋,你怕不是因为二胎刚生,精力都顾不过来,没对咱们这事上心吧?”
“就是,看你根本没盯紧那些律师!你根本没做好们代表!”
“要是当初不推算你做员工代表就好,还不如上呢!”
“老宋,你说句实话,你到底是不是和们样方案,还是私下收公司钱,然后来当和事佬劝们接受这个方案?”
“八成是吧,否则怎下子从绝对能赔十几二十万,突然成每个月只给全市最低平均工资?”
自己,杜心怡此刻只想暂时把人糊弄过去,只想着回头和他分开,立刻把宋连军联系方式全部拉黑,然后躲起来不见对方,至于黑锅,先甩给白端端,反正自己说这些话,也没证据可以证明,最后对方撑死闹腾几下,也就自认倒霉不之。
——
只是杜心怡根本从没真正站在劳动者境地里为他们考虑过,她根本意识不到,对于案子结果,对宋连军生活会产生怎样重大改变,他根本不可能就这自认倒霉不之,如今宋连军,无论如何不能接受,心里只剩下愤怒和焦虑。
等白端端和季临确认好方案细节,交给宋连军时候,宋连军心里乱成团,他细细观察白端端和季临,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怕不是早就暗通款曲珠胎暗结。
他几乎是沉重地带着西蒙纸业方案去找其余110个老兄弟商量,结果自然可想而知。
……
宋连军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窃窃私语和对他质疑,只觉得心里压抑快到爆发边缘。
他冤啊!他自己掏四千块买购物卡送给律师,也直好声好气地沟通着,为这300个同事利益,跑前跑后,自掏腰包,不论天热还是刮风下雨往律所跑,没问大家要过分钱,甚至没要求得到过句感谢,结果如今就因为没得到理想结果,反而变成千夫所指罪人……
宋连军看着七嘴八舌同事们,内心火燎火燎,他想起白端端精致脸,内心升腾起咬牙切齿恨意。
都是那个女律师!都是她错!
大家都炸。
“老宋,你不是说们绝对都能赔到十几万?!怎现在钱彻底没赢?”
“为什189个年轻人可以有补偿金,们就没有?”
“老宋,们是信得过你,才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你,结果你怎就谈出这个结果?”
质疑和怀疑种子旦种下,不满情绪就会开始泛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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