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，宋谦谦收好几人
钱去结账，林晓去
洗手间。剩下三人在桌边，时清柠捧着自己保温杯盖小口地喝着温水，正和卫应恺聊着
模考试最后道物理大题，忽然发觉身侧长发男生情绪似乎略有些不对。
时清柠叫他：“薄荷，怎
？”
男生长发已经重新垂散下来，发圈套在手腕，缕乌发遮过他颊侧，透出抹沉郁凉意。
柏夜息沉默
“哦，”宋谦谦挠挠头，“也是哦，
就是觉得……穿礼服听起来挺高大上。”
“等毕业不是学生时候就知道。”
时清柠笑笑，说。
“校服就是青春最亮眼礼服。”
这句话说得让几人都停停，宋谦谦还忍不住“哇”声。
柏夜息神色无波地把边上多出那颗吃掉，才回答：“为什不好？”
“……”宋谦谦忍不住抱头，脸地怀疑人生，“……有什好啊！”
柏夜息没有细说。那天阳光很好，温暖地洒落在操场，身旁少年皮肤被日光映照出种莹润白，颊侧透着点健康浅淡粉，笑起来眉眼格外好看。
为什不好？
切都好到极点。
像还搞个什舞会，男生穿西装女生穿礼服长裙，特隆重。”
说着他又忍不住哀叹：“不像们似，什也没有。”
林晓抬头，用纸巾掩掩唇：“成人礼们学校前两周不是也办过吗？”
时清柠衔着青菜，低头从自己碗里夹出颗小鹌鹑蛋，夹给旁边人。
“那叫什成人礼！”宋谦谦怒而想捶桌，“说是典礼，结果搞成百日誓师大会，‘拼搏百天不负韶年’，口号喊得比跑操时还累！”
卫应恺斜眼睨时清柠：“怎说得跟你已经毕业似，这感慨。”
老气横秋。
时清柠笑着不说话。
还没毕业。
但确曾经可望不可即地羡慕过学生。
旁边时清柠吃完自己衔着小油菜，道：“也觉得百日誓师比什舞会强。”
宋谦谦已经麻木。
时清柠却又多解释句：“舞会比是礼服，还有谁有钱请老师学跳舞，对们来说可能有些同学准备套正装都是增加负担，再搞那些花里胡哨，真没什必要。”
宋谦谦愣愣。
这倒是实情，礼服肯定会引发隐形攀比，就算是在二十九中，几年前没统着装时候，也发生过次闹得很大斗殴事件，起因就是个男生被嘲笑衣服没有件带名牌logo。
“那不挺好，”卫应恺打个哈欠，“只喊口号，都不用跑操。”
百日誓师会是上午开，占用大课间，自然就停次跑操。
宋谦谦脑袋上刚冒出个问号，就听旁边林晓轻声说：“也觉得挺好。”
她腼腆地笑笑：“毕竟难忘高三回忆。”
“不是，你俩……”宋谦谦语塞，又转头问，“柏哥，你不会也觉得百日誓师会好吧——哎，你这锅里怎有两个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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