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时清柠小声说句什,柏夜息没听清:
“你手臂就是那时候受伤吗?被碎玻璃割得那深。”
“不记得。”柏夜息说,他还皱眉,“不是什好事,你也不要记,什破报道,脏眼睛。”
听起来点也不像不记得,还很幼稚。
时清柠抿唇。
可他又听见柏夜息说。
但老板根本不以为意,他自诩这是自己地盘,又觉得这位到底年轻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所以还是大喇喇把话说出来。
“咱说这二少,是个同性恋吧,报复不也得是想同性恋法子报复?别看那小少爷虚,脸倒是长得不错,嘿嘿,反正本来就病恹恹,玩死也……”
“哐!!”
声巨响震肃全场。
后来这个新闻直接上娱乐版头条,不少媒体去采访现场人员,但目击者大都含糊其辞,只有件事说得相当明确且统。
辨。
这些谤议有嫉妒眼红,也有柏家大伯之类有心之人推波助澜,所以每句闲言都真实无比、直戳痛处。
柏夜息却从不在意。
时间长,这些流言居然也少,因为始作俑者发现柏夜息并不受这些影响。诽谤无用,旁人也更深知柏二少冷性冷情。
但那次酒宴,酒店老板本就和柏家大伯私交甚密,这回更是有意找茬,连带着几个“友人”起,各种阴阳怪气,闲言碎语,就没怎停过。
“只记得那天在零点时亲你,窗边很适合看烟花。记得那天你不太舒服,血氧含量下降有点多,傍晚吸半个小时流量1.5L每分钟氧,晚上睡不着,才自己跑来客厅,把你送回卧室时候,你平躺不舒服,所以给你垫个腰枕,半靠坐着睡几小时,后半夜才抱你躺下去。”
听得人目怔语塞。
才知道。
原来柏夜息不记得被针对嘲弄,不记得公开失控,不记得缝过十五针痛。
唯独只记得那多时清柠。
——那天是他们第次,在个人身上亲眼看到有如实质杀意。
跨年夜酒宴直接被人掀,事后老板在医院躺大半个月,出来就因为涉嫌偷漏税和刑事旧案被批捕,最后判十三年。
而那个夜晚,在所有人眼中,bao怒失控、如修罗般避之不及柏夜息,独自回到城郊外小别墅,在烟花下轻而又轻地吻过人,还被时清柠推开,点没脾气地把人送回卧室。
“新闻里说,你好像真要杀人样,把那老板往死里揍,旁边人拉不住,甚至连都劝都不敢劝你。”
时清柠仰头看着人,问。
说完身世,他们又聊起柏夜息性格,说他心胸狭隘、睚眦必报,谁得罪他就要做好被彻底报复准备。
然后就顺势说到得罪柏夜息时家人。
和那个被关起来时小少爷。
其实在刚提到时小少爷时,几个闲扯人中就有人发现不对,因为柏夜息注意力居然第次当真被他们挑动。
男人视线扫过这边时,目光极其森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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