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这些天也在海城。”
时清柠抬眼看人,这个角度显得愈发乖甜。
他其实有觉得柏夜息直有意在淡化柏林文,但顾及柏夜息感受,他还是没有再提。
“嗯。”
时清柠选择相信:“有事,们起面对。”
别对他那残忍。
凌迟过还要戮心。
“……嗯。”
时清柠轻喘着,没有再问。
他湿着眼睛用鼻尖蹭蹭男生高挺鼻骨,无声地安抚。
少年猛然睁大双眼,睫毛将将掠过对方眉廓,他还想说什,下秒却失神智。
只剩滚热。
无论多少次,时清柠仍是很难习惯柏夜息温度,那种极致冰冷之下,深藏着灼人野火。
温度过高,甚至不再是明红。
反倒是冰般冷蓝色。
他不配被时清柠喜欢。
那时两人永别之前,最后句“下次不再相见”,至此横亘在柏夜息心里,比永远更远。
时清柠也知道。
没有想起被关时记忆他,无法去劝。
水珠悬在眼睫,将落未落。时清柠努力想说些什,反复抠着柏夜息每个字眼,他张张干涩唇瓣,没有挤出声音,却忽然想起——
或许柏夜息又忘。
越是缺少什人,越会强调什。
*
时家如今处境其实并不算轻松。
虽然在
断他,轻轻摇头。
时清柠依旧执拗地看着他,眼睫复又沾染水色。
柏夜息说:“没有意义。”
纠葛太久。他们之间,早已难算亏欠。
“假如真要谈……”男生垂眼,“只有句要说。不论什理由,强行关住你事,很抱歉。”
柏夜息又亲亲少年睫毛尖,吻落下来,有些痒。
“父母会处理。”
像承诺,他说。
“不会有事,放心。”
他反反复复地劝着人放心。
唇上又被啄吻几次,或许很多次。原本干涩唇瓣全浸润水色,时清柠才听见柏夜息说。
“和他无关。”
男生声线还算平稳。
“柏林文针对是父亲,这是柏家内部事,父亲会解决。”
他又亲下时清柠,才帮人重新抽纸擦擦眼睛。
扑面冷香强势又蛊惑,亲过许久男生声音却很低弱。
“别这说,小小。”
低到几难察觉。
“……别这说。”
谁都知道,柏夜息最听不得,关于时清柠分毫闪失。
薄荷为什定要把自己关起来?
时清柠顿下,鬼使神差般,问:“没有柏林文缘故吗?”
他忽然好像触及什:“柏林文想要你肾,而你和能配型,那如果时家破产,肾也可以——”
话没说完,就被吞没在唇间。
“唔——!”
时清柠没去看他,挪开目光,却还是没有止住,视线重又模糊起来。
又是这样。
薄荷总是这样。
时清柠刚刚觉得柏夜息总想误导自己,现在才发现,原来不是误导,是柏夜息当真就这觉得——
他很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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